陪酒员的利润是很大的,相比于小小的服务员来说,每月能有好几万的收入,而这些收入,大部分都给了远在上海求学的男朋友。
他叫苏言,名字很好听,人长得也帅气,我喜欢他,所以甘心为他放弃一切自尊挣钱去养他。
酒吧里的好多小姐妹都骂我傻,说一个男人再怎么爱你,一旦知道你在这种地方挣钱,大概也是会一脚踢开你的。
我不信,但我心中又隐隐的觉得恐慌。
苏言,会是那样的人吗?
镜中的人,泪流完了,便擦擦眼泪,重装洗了手,补了妆出门,刚刚拉开洗手间的门,一缕斜靠的男人身影落在了我的眼底。
我看他一眼,感觉像是熟客,但似乎叫不出名字,我礼貌的道,“这位先生,请让一下。”
我还是要抓紧任何机会去挣钱的,我想好了,今晚既是不愿意陪东哥,那我就再没有机会去陪别人的客人,哪怕是陪酒都不行。
要不然……我想了想,咬咬牙去跳个脱衣舞好了。我学过舞蹈的,身材很好,跳得也很棒。刘姐也就是看中了我这一点,所以才勉强答应我不出台。但也提前告诉给我说,如果有什么大人物当真是看上了我,那不出台也是不行的。
当时我便沉默了。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便离开这里。
“不过一个婊子,有什么可清高的?”
那男人转过了身,很不客气的说着,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怒,但还是很好脾气的说,“这位先生说话请自重一些。整个吧里的人都知道,我从来是不出台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这么有能耐的去跟一个吧里的客人说什么自重不自重。
男人要是能自重,还能口口声声的骂我婊子么?
我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心尖又疼了起来,既然这男人不让路,我侧身从他的身前越了过去,他倒也没有再度拦我,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只记得他一双眼睛如夜空中的星子般璀璨闪亮。
我想,他大概并不是这里的客人。吧里的客人,永远都是一个德行,他看起来不像,可我依然觉得他眼熟。
摇了摇头,我迈着步子去找了刘姐,想让刘姐再给我一个机会,可是刘姐用眼神上上下下将我唆了一遍之后,嘴里咬着根烟卷,吞云吐雾的喷了我一脸。
她说,“你不是向来自称白莲花吗?出淤泥而不染,既然今夜是把东哥给得罪了,我刘姐哪里还敢让你上台?”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说下来,我便知道今天晚上是赚不到任何钱了。
我抿了抿唇,带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向刘姐道了声谢之后,换了衣服出了酒吧的门。
门外下着很大的雨,我痴痴的看着这泼天的雨幕,又摸着脸上那从来不曾减少温度的疼,迈步冲进了雨里。
刚走没几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的拉了回去,我惊叫一声,猝不及防的差点摔倒,生硬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头上身上,紧接着,我及腰的长发被人一住扯住,硬生生的往一边带。
我痛得大叫,“东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