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与水府栖霞县主定亲的宋鹏煊却是意外被他始乱终弃的糟糠之妻给找到了!
这一则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散开来,不过片刻时间,就传遍了整条街!
与此同时,几匹快马飞驰而来,远远地驻足于街头!
后方的马车之中,玉无双轻轻撩起车帘,温润如玉的眸子闪烁着深沉的思念之色看向这方。
不过两日未见,他却已经对那个沉着聪慧的少女相思入骨,偏生因为龙帝陵墓一事让得玉家损失严重,他诸事缠身无法脱身,一直无法抽时间去见她。
而如今,才处理完这些事情,偏生他那个不省心的二叔玉擎松却又给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让他不得不亲自赶往渝省处理。
看着前方水府门口的人头涌动,听着那隐隐传来属于宋鹏煊那气急败坏的声音,玉无双樱色的双唇微微勾起,缓缓放下车帘,朝着驾车的寒焱说道:“走吧!”晴儿,你是如此的天资过人慧黠聪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为自己博得一片蓝天的!我期待,待我归来之时,我们……
浅云居内,水幻晴看着手中玉无双差人送来的书信,清理无暇的容颜之上染上了点点不舍之前,朝着送信之人说道:“替我向你家公子转达谢意,让他无需牵挂我,静心处理自己的事情!”
那送信的少年寒云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属下嘴拙,要么属下在这里等着,幻晴小姐也给主子回信一封,让属下转交给公子?”他家主子的心意,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最是清楚不过,若是就这般回去交差,相信主子一定会极为失望的!
水幻晴闻言微微沉默片刻,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就原话转达你家公子吧!”既然无心,又何必再给人希望,玉无双的情谊,既然注定无法回应,便继续这般做朋友吧!
“是!”寒云不敢再多言,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房内。
看着手中的书信,水幻晴的目光在那清逸飘灵的字迹之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将其再次封好,放入了桌上的小格之中,转头朝着门外问道:“进来吧!门外的情况如何了?”
“回小姐,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相信此刻临安城众人都知道了宋鹏煊为攀权贵而抛弃糟糠之妻一事了!”白茵的声音之中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之色,一旁的紫樱亦是满脸笑容。
“小姐果真是足智多谋,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真是妙极,小姐可没有见着如今宋鹏煊的脸色呢!黑得简直快要要锅底媲美了!”紫樱嘻嘻一笑,眉间眼中都是笑意。那宋鹏煊不是随意拿了个玉佩就说成是小姐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吗?那如今,他也该尝尝被人设计的滋味了!当然,她家小姐的手段,可不若宋鹏煊那般幼稚,编造一个三岁孩儿的话这般低劣!
“如此,也该论到我们上场了!”
水幻晴懒懒站起身来,一旁的紫樱利落地为她换上一套寒烟紫蝴蝶穿花锦绣长衣,再披上同色的紫狐染金大氅,再细心地塞了一个手炉在她手中,这才扶着水幻晴朝门外走去。
“紫樱这丫头如此贴心,若是将来嫁人了,只怕我还真要不习惯了!”水幻晴眸光温柔地看着紫樱忙前忙后,忍不住打趣道。
“是啊!看来我还真要多向紫樱学习一番,将来才能侍候好小姐!”白茵亦是忍不住打趣到,虽说紫樱并不若她一般会武,但论起照顾水幻晴的生活起居,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紫樱。毕竟,白茵的长处却是在护卫与杀人之上。
“小姐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竟是拿起奴婢来打趣了,奴婢可是要侍奉小姐一辈子的,才不要嫁人呢!”紫樱俏脸一红,带着几分娇憨地跺了跺脚,心中却是隐隐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水幻晴出门皆是带着白茵,而白茵的身手与本领亦是她所不及的,她的心中只是多了几分忐忑,如今听得水幻晴与白茵这般说道,她才拾回了几分信心,明白小姐对她并无嫌弃。
“好!即是如此,我们回头便一块去把头发给剪了,寻出庵堂一块做姑子,永不分离,可好?”水幻晴见得紫樱羞赧,心中更是欢喜,心下也知晓这些日子她的确是有些疏忽了紫樱,紫樱对她的意义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婢女这般简单,更代表了前世的不离不弃,这一世,她自是希望紫樱能够幸福美满。
思及前世,水幻晴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肃的冰凝,收起了笑容,朝生怕的白茵点了点头,开口道:“白茵,我与紫樱先出去,你且按照计划行事!”
“是!”见提及正事,白茵也不再嬉笑,点了点头,便迅速退下。
“紫樱!我们走!”轻轻拍了拍紫樱的手,水幻晴牵着紫樱跨出了房门,时至今日,她能够彻底摆脱了前世的桎梏了!宋鹏煊,你可准备好了吗?
“舅母请相信鹏煊,鹏煊真的与这女子不相识!”大门之处,宋鹏煊面色一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当下眸光一冷,阴沉看向紫绢,开口说道:“你究竟是何人,本公子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来害我?”
紫绢闻言神色一悲,开口说道:“原来,原来你真是那要娶县主之人,宋郎,你若真是要娶县主,那我自甘为妾也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不认我?你说你与我素不相识,那这是什么?”
说着,紫绢哆嗦着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缓缓在众人的面前展开:“这可是你当初写给我的婚书,你说你被宋家赶出了家门,暂时无法给我一个身份,所以只能委屈我一些日子,只怪我当初竟是瞎了眼,竟会相信了你的话!大家看看,这是宋鹏煊写给我的婚书,还有这个,这是他以前一直佩戴的玉佩,我一个弱女子,为了寻他,将自家的田地房屋都卖了,只带着这两样东西上京找他,却不想,他竟是……我……我的命好苦啊!”
水明轩闻言眸光一紧,上前细细看过紫绢手中的书信,冷着脸转过身喝到:“虽说这玉佩我不认识,但这书信的确是表哥的字迹,表哥,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鹏煊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地急急上前几步,一把夺过紫绢手中的书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与内容,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之色,不敢置信地叫到:“不!我没有写过这封信,这一定是有人在假造信件陷害我,这一定是假的!”说着,宋鹏煊手一动,就想将书信撕毁!
只可惜,水明轩的动作却是快他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怎么,表哥你做贼心虚了吗?即便是书信被毁,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此事,又岂是你能够遮掩的?”
“没错!宋鹏煊,此时你若不能给我们水府一个交代,莫说这定亲一事作罢,今后这水府,你也莫要再踏进一步了!”董若素冷声开口喝道。
“舅母,你听我解释……”
“母亲,出了何事?”就在宋鹏煊满心恐慌之际,水幻晴的声音自大门之内传来。一身织金紫狐大氅,竖着飞燕云髻,耳坠飞燕重珠耳坠,抱着八宝手炉的她,才出现在大门之处,众人只感觉双眸一亮,看着那气质如梅,绝美无双的少女,便似那九天谪仙误落凡尘一般,让人只见一眼,便心生膜拜之意,无暇的容貌在傲骨风姿的衬托之下,却是半丝亵渎之念也无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