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水到渠成。
他一直行走着,然后走到了终点。
终点的门外是格里菲斯。
他拥抱自己,用那双阻止着自己的长刀的双手,说:“恭喜你,我的王。”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有点感觉不真实。”苏君炎和格里菲斯并肩走到了城墙之上。
高达三十码的城墙之下,是刚刚结束的血色战场。
但却没什么好打扫的了。
因为那些死去的人,都已经化成了尘埃,和飞雪一起埋入了这北地的历史中。
“苏阿姨她……”苏君炎没有看到苏将军。
听人说,她骑着那头北地驯鹿,一路向前,就把地面上的战争结束了。
也有人说,那不是她。
反正,她就是消失了。
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和苏君炎说再见。
“她走了。”格里菲斯点了点头,“她已经完成了那个男人交给她的事情,现在轮到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那是她的宿命。”
宿命,又是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迎向的宿命吗?
那条河流,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公平如初的。
你不可能逃离它。
“她会……”苏君炎想说,她会死吗?
但是每个人都会死的。
于是他就不问了。
格里菲斯说的对,那是她的宿命。
“你准备什么时候正式登基?”格里菲斯问道。
“马上吧。”苏君炎虽然已经在雪冷城登过基了,可是那一次,只来了一个格林尼治。
那是根本不正式的,也没有任何人承认的。
现在他已经统一北地了,他需要一次正式的,完整的登基仪式。
来告诉这个世界,北地有新王了。
而不是,苏慕白的儿子。
“但你真的放心吗?”苏君炎又转头看着格里菲斯,这个父辈,这个王位的放弃者。
“我。”他又强调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