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雄被一通抢白,气的狠狠拽着扇子,他冷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无稽之谈的,现今县学上下谁人不知当日中秋节会,你曾与袁小姐私相收受!”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散布谣言!”
罗嘉此时见刘雄如此嘴脸,忍不住开口道:“当日不过是伯父带萧玉去拜访学政,因是旧识,所以才会引见儿女。就那匆匆一面,你知道后竟能衍生出那么多得事情……可真是……”
刘雄一听,冷哼了一声,说了句:“无知小儿!”
谢湘慢悠悠的又躺在树上:“贤人曾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今或许也可说,淫者,也见淫吧。刘兄啊,慢走,不送……”
刘雄听了谢湘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忍不住恶意的道:“谢湘,这县学还没成你家的呢,没人让你送客。”
说完后,也自觉多留无宜,终于转身走了。只是离开时狠狠的踏在草地上,好像是在发泄着怨气。
“呼……”罗嘉软了腰躺在了地上,顺手把书放在了胸口,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感慨到:“风景都美好了!”
谢湘嗤笑一声,不可置否,这风景,本就是好的。
万历三十九年,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谢湘以案首的成绩进入县学。而那年,他刚满十三岁,一时之间,神童之名广为流传。
而谢夫子的同科旧友,袁天,此时刚好为提督学院的学政。他对谢湘也是大为称赞,甚至在谢夫子面前,还表露过欲结为儿女亲家的意愿,不过后来还是被谢夫子以年纪尚幼给拒绝了。
但袁天却仍然不时提起,每每让谢湘很是头疼,要知道,他可不希望这么早就被拴住了,想想秦淮两岸的八艳之名,那可真是心驰神往啊!
进入县学入学,自然比留在小村子里能学的多。而谢湘又是以禀生得身份入的学,就类似于后世的国防生,由官府供给膳食。
而且他们这些禀生绝大多数以后都会为官,说不得会不会出个内阁首辅,故而也没人会没人敢克扣他们。所以总的来说谢湘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就算小有不足,也没被他放在心上。
毕竟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都是思量过得,就像学政所说,年纪轻轻就锋芒毕露,一定会被人枪打出头鸟,所以对于他专门吩咐下去压着谢湘的科考和岁考名次的事,谢湘是暗暗感激的。
县学开设的课程不多,不像以前要求学子会君子六艺。毕竟现在的科考,讲究的就是八股取士,所以只要八股作得好,字写的好,能做一篇策论,那也就够了。想那策论也不是谁都有机会作的。
虽然课程不多,但谢湘却觉得十分的累。一天到晚就在研究背诵那些圣人书,贤人论。就这样四书五经还被删改了许多。
一天到晚被要求研究朱熹著书的思想,可天知道朱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朱熹,谢湘就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