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屿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连腰疼都忘得一干二净,踹门出去。
无双正趴在门缝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一脚挨了个正着,直接葫芦落地一般滚出去老远。他摔了个头晕目眩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揪着领子提了起来。
“不见了是几个意思?!”
无双脸色发苦,瑟瑟道:“就是……就是消失了……”
白青屿双眼一瞪,撒手将他扔到旁边。
“消失了?你确定没在搞笑?”
无双低着脑袋,满脸的羞愧。忽然他身子颤了一下,有些惊慌的看着自屋子里不疾不徐走出来的那道伟岸身影,那双银眸落来之时,他赶忙又埋下头去。
“君上……”
凤澜渊神色平静,叫人看不出喜怒,他将摩拳擦掌的白青屿拉到身边,带着她在院中长椅上坐下,这才淡淡开口:“事情始末,如实道来。”
“喏。”
无双赶忙领命,只听他徐徐说起经过。他们一行人奉命将夜莺押回行宫地牢,中途夜莺已垂危陷入昏迷,整个过程也没什么意外。直到行宫之门打开时,那夜莺周身蒙起一层黑雾,直接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偏生不管他们怎么攻击那个黑雾都没有半点效果,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团简单的雾气罢了。
白青屿听完他的描述倒也冷静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瞅向自家男人:“又是你的千年怨偶施展的神通?”
“千年怨偶?”无双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眼自家君上和主母。
凤澜渊银眸一斜,他立马变回缩头乌龟把脑袋埋下去。
这贼丫头……凤澜渊捏了一下自家媳妇儿的手,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刚刚才哭天喊地求饶,这会儿又开始作妖。
“你先下去吧。”凤澜渊对无双说道。
无双松了口气,赶紧谢恩告退。果然只要有王妃在君上心情就会大好,这要放在以前他少不了得去刑殿挨几鞭子。
“你说,你那死对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青屿偏头问道,为了自个儿的老腰她暂且舍弃‘怨偶’这个称呼,“先将夜莺当做弃子一样‘送’来,现在又当宝贝似的收回去?这不自相矛盾吗?他总不会白痴到真以为让夜莺变成我的样子就能睡了你吧?”
对于自家媳妇儿这张嘴,凤澜渊真是又爱又恨,每每听她开口讲话都有一种上天入地的刺激感觉。
“不必想那么复杂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凤澜渊轻声道:“他既已按捺不住,咱们权且等着其下文便是……”
“以不变应万变?”
“聪明!”
白青屿咂咂嘴,勉强将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压了回去。其实她对凤三这位老冤家是真真好奇,但一想到对方弄出来的那变态极乐教,一肚子八卦全成了反感。
这大佬该是有多无聊才弄出这样一玩意儿?他的目的是什么?征服天下恶心世界?畏畏缩缩藏头露尾的,哪有一点高手风范,简直比她还不要脸!
院子里气氛稍好一点,凤澜渊搀着她的腰,轻问道:“再回去躺躺?”
白青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不躺了,我要去收拾些东西,明儿该回书院去了。”
“这么早就回去?”凤大爷有些不乐意。
白青屿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踮着脚尖,调戏道:“哟,某人这是舍不得了?给爷笑一个瞧瞧,笑好看点儿没准爷一开心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