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旦和燕侯在大战中被包围,燕侯的长发在狂风中飞扬。
三名匈奴向司马旦狂冲而至,司马旦大踏步向前,又突然向右闪,从对方的左边砍入,对方刚好来得及一挡之际,司马旦已一退,又一进,这一步发力之下发刀直破对方中宫,自上而下后又向前刺,又刺中另一人的肩,这时,另外两三名敌人又涌到,他一滚身,四周之人下盘纷纷中刀,他站起顺势斜斜荡开一刀,但后面一条狼牙棒急劈而至,他轻身横架,这次刀却给荡飞了。
燕侯也在这时遇险,退到他身旁,引来数名状如疯汉的汉子扑杀而至。
司马旦及时看到一支在地下躺着的长槊。
他及时脚尖一点,槊已到手中。
槊身因为受力而震动的感觉使司马旦双臂如贯满力量,他知道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如果利用这股震动是使槊者的功力所在,那这股震动,也是槊身如像有了生命般的灵魂,可以爆发出极为惊人的力量。
汉末三国争雄,武将以吕布称无敌,吕布所用的方天夜戟,其实也是基于这种枪术,只是它的枪头更大,其惯性更为恐怖,一抖动之间力逾万均,岂是人力所能抗拒?所以合关羽张飞之力,亦战之不下。
这时司马旦一抖枪头,银光闪处,槊身如灵蛇舞动,枪头一卷,早将当面两名敌人的兵器震飞,第二卷倒回之际,司马旦踏上一步,两颗人头已飞上半天,洒下一蓬血雨。
第三次倒卷时的枪头所含的力量更大,这次司马旦顺势引导枪头向右一扫,碰上追来那柄狼牙棒,嘣的一声连人带棒将那名匈奴震得横飞而出。
司马旦全身的力量自腿至腰自腰到手,双手时而顺势施力,时而作为杠杆,那枪头所蓄力量之巨,已非人力所能挡,古时名将能一枪挑飞战车,借的也是这股神力。
长槊的舞动快如闪电,司马旦转身踏步,已经将一圈匈奴逼退。
这时另外几骑神甲兵已至,将燕侯拉上马背,司马旦大叫:“结阵!结阵!”回身一看,羊栏一大半已成火海,不知要烧死多少头羊。
双方既已成混战,匈奴的箭也没有往人群中射,但马还是失去了速度,要冲开缺口却也不易。
远处号角声连起,不知有多少匈奴正气急败坏的在赶来。
九名神甲兵围过来,竟然要解司马旦的胸甲,司马旦喝:“干什么?”
燕侯已纵马而至,这时她又带上面甲,声音从面甲后传来:“换上我们的宝甲,保你不死。”
几个神甲兵七手八脚地帮他穿上这套全身上下无一不保护到的铁甲,关节之处还是挑空了,便战士能灵活战斗,但整套甲竟比自己的旧甲了轻很多,但他亲眼所见,神甲兵的铁甲防护是他所见之最强者。
不过司马旦无瑕惊叹,因为燕兵已将他拖上马,同时拥到马阵中央,与燕侯并马,司马旦急问:“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要冲出去了,你快叫晋军断后!”
“那他们呢?”
“保护太子不是他们誓死要做的事吗?他们已给缠住了,敌人愈来愈多,我们也有死伤了。”
司马旦感到身上的战甲原来那名神甲兵战士的血正在流!
“放屁!我不会弃他们不管!”
“你!你!……这是要做皇帝的人说的话吗?好!你要死我成全你!放开他!”
司马旦从神甲兵的阵出来后,头也不回便冲到晋兵的战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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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烈眼观六路,见司马旦单骑而回,惊道:“太子为什么不跟他们先突围,这里我们断后!”
司马旦怒喝:“少废话!集结!”
这时羊栏的火已成燎原之势,羊肉的香味充满了天地之间,柔然战士不知受到什么刺激,都像疯了一般挥动兵器砍杀,被缠上了的晋兵一时之间如何能抽身而出?
羊栏已被烈火包围,但司马旦知道这片羊栏的中间有一条预留的马道,现在虽也堆着一些燃起的杂物,但相比羊栏,那里的火并不太大。
司马旦驱着战马小红一跃便到羊栏中央的马道之中,挥动长槊,竟然将挡在面前的火堆一一挑回羊栏之中,这时两边羊栏内的羊正垂死挣扎,激起了滔天火舌,天上狂风不止,也助长了火势,曹烈等在火圈之外,只看到司马旦在大火中像用长槊拔开大火般竟然造了一条生路出来,心中的震憾皆无以复加。
司马旦怒喝:“等什么?跟着我!”
曹烈等人再不犹豫,纷纷跟进,卷的火花四溅,很多匈奴急急勒马。
匈奴人再也想不到晋兵会突然跳进火海,而神甲兵这时本欲往外冲,突然看到司马旦仿如神佛的举动,一时间举棋不定,到底要自己逃走,还是跟着晋兵,一起蹈火逃生呢?
匈奴人唯恐生蓄冻死,不单把羊都挤得太紧,还在羊栏堆上很多杂物,再加晋兵推倒的帐幕和扔进来的草料,瞬间大火冲天,将羊烧死了大半。
司马旦引着骑兵向前冲,长槊翻飞两边挑开杂物,幸好马道的火不大,只希望马道的出处不会有太多匈奴,才不致又给对方围着。
他身后的晋兵看着司马旦像分花拂柳般轻易将火舌拔开,不由得士气大震,发出冲天的喊杀之声。
司马旦大喊一声,终于看到马道的尽头,也是火海的出口,那里像一个黑色的山洞口,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命运?
小红的速度快如闪电,司马旦只觉眼前一黑,面上迎来一阵刺骨的寒风,所有在火海流出的汗水立刻像冰一样刺痛自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