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要不是这样,就算我等发现不了,没道理天老他们不知。虽说过去他们不管事,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与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些许摩擦难免,可真的有事想来不会坐视不理。”
江拐子抬眸,犹豫了片刻。
道:“会不会是我等孝敬的不到位,所以惹怒了几位?”
不然,几位怎会突的反常?
过去那么久都没事,怎么现在突然会这样?
菰晚风沉眉,略略思索。
抬手道:“这都是其次,通知箕鴀,让他去一趟连阴谷。”
“去连阴谷做什么?”
“旱涝相随,要他水火共济。”
“这……”
江拐子怔神,旋即如初,定了定心,道:“此法虽好,只是箕鴀恐怕不是恰当的人选。
且不说是否破得了素鹤的结界,便是出了城总有几分护身的能耐才行。他这样……怕是不妥。”
“另外,连阴谷距八王峰不过数百里,宗门那边他未必应付得来。而且他现在在公主身边,又有马婆子在侧,贸然消失岂不生疑?”
公主原本对您就有误解,马婆子是她的奶娘,事事以她为首。这次的祸端就是因为公主对您有成见才惹出许多风波,若是再被其知晓,那无疑是火上浇油。
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指不定还得出怎样的祸端。
“你有更好的人选?”
“没有。”
“既然没有,就照孤说的办。”
“……,是。”
江拐子还想说什么,最后话到嘴边却给咽了下去。
菰晚风将其反应,一丝不落收入眼底。晓得其顾虑,但不打算多讲。
只平静的道:“告诉他即可,余下的他自会想办法。”
这让江拐子心头颤两颤,清楚自己刚刚僭越了。
察觉对方没有降罪的意思,才略微以松了一口气。
随后作礼,快步没入暗处。
等他走后,屋内再度回到寂静。
愈发衬的大雨喧哗,衬出今时的不太平。
解决了这边的事,接下来就看素鹤放不放人。照理素鹤会放箕鴀过去,倘若不放势必要和其背后之人对上,这对素鹤而言是为不智。
没必要到关键时刻,给自己横添枝节,再树强敌。
然念头拨转,脑海里不经想起了常无常与白玉郎。
如果对方介入,那事情就难说。
素鹤呢?
他又会做怎样的选择?
放,或不放?
思来想去,没有答案。
想了想,也只有交给老天。
如果天要自己做个普通人,碌碌一世,便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如果不是,那么天就不会让自己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