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听见了他们在说要找自己,可是她是陪澹台邪来的,她只关心澹台邪,别的事她才懒得听。
“这事也不麻烦。”澹台邪看木鱼没有要出声的样子,不知她是不是不愿暴露身份,毕竟这天下能认出她的人很少,所以澹台邪也不打算告诉何县令,其实他是有小小的私心的,这样一来他和她之间就像是有了秘密,只有他们两知道的秘密,“就是不知道这木公子有没有这样的善心啊?”澹台邪故意提高音量。
虽然这话是对着何县令说的,可是木鱼却知道这话分明就是在问自己嘛。她抬头谄媚的笑着:“王爷,瞧您说的,只要是您肯跟她做生意是她的福气,那木公子巴不得了。”木鱼言语中的恭维之意不言而喻。这话取悦了澹台邪,嘴角的弧度小小弯起,一扫阴霾。木鱼也跟着高兴,终于不是冷冰冰的,从他今早醒来一直都冷淡她,现在终于有了丝暖意,她现在有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冲动。
“诶,话虽如此。可是木公子性情古怪,咱们还是多做一手准备,有备无患嘛。下官可以联系一些之前在江南做过生意的商人,在他们那里买些来。”何县令担心澹台邪因为这位公子的恭维而做错决定,毕竟将把希望寄托在木公子身上在他看来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就这么说定了,去找木公子,钱也别给了,让她继续捐!”木鱼豪气的说。
“我看行!”澹台邪点点头符合。
“王爷,这终究不是完全之策啊!”何县令想要劝王爷不要冲动。
“就这么定了。”在何县令又准备开口的时候,澹台邪打断了他。
“可……可是……王爷……”何县令还想说什么,在澹台邪胸有成竹的眼神中偃旗息鼓了。
“本王有把握!”澹台邪想给何县令吃一颗定心丸,又说了一句,“要是她不肯,何县令我们就派官兵缉拿她。”
本来想让何县令放心的,可是这下何县令觉得更不可靠了,缉拿木公子,人家皇帝都不怕,会怕你小小的官兵。
看何县令越来越担心的样子,澹台邪有丝头疼,真是跟他说不通,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说明他是一个可用之才。
“我说何县令,王爷都不担心了,你就别操心了。”木鱼不忍心这个老实人这么担心,也出声安慰道。
哎,他一个人说不赢他们两个,还是两个地位都比他高的的人,而且高的不是一级两级。
“要不你去找青衫来,咱们让他从外地调些粮食过来。”看他不相信自己,木鱼抛出青衫这一名字,听说江湖上青衫可是比她这主子还有名。
“这,这……”何县令这了半天没这出个所以然来,难道这位公子没听说过,青衫公子早就发过话了,就算有天他家公子死了,他都找不到坟墓,何况还是个活人。青衫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所以有不少人想通过他来接近木公子,可是没一人成功的,由此而见他也是不知道木公子的行踪的。
“他要敢不来就别怪咱们去收拾他。”木鱼坏坏的笑着,她以为何县令在担心请不来青衫。
“好吧,下官现在就去。”他说不赢这位公子,但为了让王爷死心,他决定亲自去请青衫公子验证他们的想法是行不通的,虽然说上次王爷来江南时人家有准备那么大的礼物,可保不准是王爷事先安排好的。青衫公子是出了名的小气,虽然不知道为何这次这么大方的救灾,但想要低价从人家手里买粮食怎么还是有些不现实,这位公子居然还狮子大开口想让人家在捐粮食。他佩服他的勇气。这天下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做木公子的主的人她必是第一人。
“你去吧,顺便让他带点悦来楼的牛肉干。”说牛肉干的时候她还看了澹台邪一眼,这么大的人了,昨天还抢她的牛肉干,“叫他多带点,省的某些人跟人家抢。”意有所指。
准备出门的何县令直摇头,这是把人家青衫公子当下人使唤啊,他非得去请青衫公子来让他们碰碰壁不可,不想到了悦来楼,人家青衫公子一听说是王爷身边公子的事,那叫一个热情,那叫一个敬业,亲自去厨房盯着厨师,做出来的东西还特意尝了尝,味道稍有不对就要重做,他是开了眼了。
“下官这就去。”说着退出了书房。
听见何县令走远了,木鱼起身一点一点的挪到澹台邪身边,她就想待在他身边,最好一点距离也没有,她就想像夜晚那样紧紧的抱着他,可是木鱼也知道他肯定是抗拒的,所以不敢随心所欲怕惹怒他。“王爷。”木鱼软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木鱼已经顺着椅子到了澹台邪的后面。她喜欢在澹台邪的后面,这样澹台邪看不到她脸上猥琐的表情,自己也不用看到澹台邪淡漠的样子,让她有挫败感。
“昨晚的事,是我的责任。”过了好久,澹台邪才说了一句话,他主动提及昨晚的事是木鱼没想到的。然而澹台邪也不想成天一见到木鱼就想起那件事,事情总要解决,拖拖拉拉不是他的作风。
“哦……那……你是不是要负责啊?”木鱼心情甚好,这是要对她负责的节奏,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脸上的容笑说明她很高兴。
“如何负责?”澹台邪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男的,怎么能负责。而木鱼却认为澹台邪真的是在问她。
“你娶我啊!”她笑嘻嘻的说。
这话是多么的惊世骇俗,澹台邪惊到了,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一个男子如何能娶男子做妻子,那些断袖都是在暗地进行,她怎么敢提到明面上来,澹台邪不理她,她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王爷是嫌弃人家?”澹台邪不用看她就知道她肯定又是一脸委屈样儿。
“你是男子。”澹台邪觉得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他居然能这么平静的和她讨论嫁娶问题。
“那有什么关系,我一样可以让你……”下面的话她没说了,经历了昨晚的事澹台邪自然懂她想说什么。木鱼看着自己的手,昨晚这双可是沾了荤了,咳咳,淡定,不能激动。
“你是男子。”男子就不能光明正大和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们可以暗地里来往,哎,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我可以穿女装的。”
“过来。”澹台邪让木鱼到他面前来,木鱼乖乖的从他后面站了出来。澹台邪上下打量她,在心里想象她穿女装的样子,还别说,她标准的瓜子脸,眉目清秀,明眸皓齿,若是挽个女子的发式再穿上女装,怕真的跟个女子无异。
“怎么样嘛?”木鱼很清楚自己要是换了女装没人还会觉得她是男子,首先她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她本就是女子,要是谁眼拙敢说她女装的样子像个男子她绝对会劈了谁。
澹台邪点点头,似乎是在考虑她的建议,只是就算穿女装,她胸前……木鱼发现他在朝自己裹了抹胸的地方看害羞的用手捂住,澹台邪在心里鄙视,还真拿自己当女子了。
“不行!”好吧,没胸他是可以不介意的,毕竟他对有胸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感觉,但是她是男子,一想到和他做更亲密的事情,他不敢想那场景。昨晚是她在伺候他,虽然委屈了她,但若不是中了药他绝对不会同意的,想到如果他们真在一起他也要那样做,原谅他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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