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那他们会觉得孤单吗?”
“或许吧。”
时渊想到了深渊监视塔。
陆听寒独身待了10年,可比这要孤单多了——虽然陆听寒很可能不这么想。
他在
书架上小心翻找,一不小心就会把书弄散架,搞得他不敢乱碰。直到他在书架底层找到了一个铁皮盒子,它闭合得严丝合缝,锈锁死咬住秘密。
时渊想了两秒,把它交给陆听寒。
没素质的陆听寒果然接过去,一枪托敲下,老锁应声而落。盒子里有个密封袋,袋中装了笔记。
不论这笔记上写了什么,它的主人都很重视它,把它保存得那么好。
时渊拿着笔记本,跟陆听寒上了楼。灯塔最顶层的玻璃透明,巨大的照明灯和透镜摆在最中央。
陆听寒解释说:“最古老的灯塔点的是煤油灯,需要手动操作透镜,后来有了电,换成电力照明灯和自转的透镜才方便多了。有了它,船只才得以识别危险水域,得到引导。”
时渊研究了一下照明灯:“它还能用吗?”
“不行,发电机早坏了。”
“好吧。”时渊又跟着陆听寒来到玻璃窗前,极目远眺。?
灯塔很高,视野很好,漫长的海岸线和礁石都能看得清晰。
如今冰雹没了,只剩下小雨淋淋沥沥地淌过玻璃。只见极远处在黑海的中央,有一道巨大的裂隙。海水不断涌入,又被黑雾连绵地推出,闪着些许电光。
那是代表了“雷暴”的德尔塔深渊。
它竟然在海里。
这么看去深渊极其壮观,仿佛一道利刃凭空划开海洋,潮水翻涌着无法入内。这不是人力可为的奇迹。
时渊看了几秒钟,睁大眼,说:“啊!”
陆听寒:“怎么?是它在呼唤你?”
时渊:“不,我只是想起电鱼是违法的。”
陆听寒:“……”
他“啪”地弹了一下时渊的脑袋。
时渊委屈地揉了揉额头,仔细听辨。
那些声音还在似有似无地呼唤他,隔了很久,他说:“不,不像是德尔塔深渊。声音在更远的地方。”
陆听寒若有所思。
他远眺海洋尽头,茫茫然一大片,什么也没有。即便是他都察觉不出异常。
时渊告诉他:“没关系的!这次找不到它,总还有下一次。”他亲了亲陆听寒的侧脸,笑说,“我们来看一看笔记写了什么吧。”
他们并肩坐在玻璃窗前,时渊期待地打开笔记本。
笔记相当完整,那么多年过去纸张洁白,字迹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