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霜神色犹豫,美眸流转,看了眼室内僵持的情况,咬了下唇才轻声说:“微尘说等下要来给爷爷送贺礼,我想先过来跟爷爷说一声。”
秦思远:“这样?”
洛兴言可不管他们秦家的各种弯弯绕绕,视线直勾勾盯着叶笙:“你知道你身上有异端的气息吗?”
叶笙淡淡道:“你说样楼里的鬼吗?我确实接触过它们。”
洛兴言冷笑:“你身上的异端气息可没那么低级。”
叶笙冷漠:“哦,真荣幸。”
洛兴言咬牙,高声道:“他在你体内!”
叶笙随意扯了下嘴角,没说话——洛兴言在诈他。
见叶笙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洛兴言恨的咬牙切齿,眼眸如猎豹般锐利。可是很快,谢严在秦贝的眼神示意下,主动堆起笑容走上前打断他对叶笙的怒目:“先生,你找我吗?”
谢家还没到接触非自然局的阶层,他不认识洛兴言,但看这阵仗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不简单,说话的态度低微。
洛兴言狠狠剜了叶笙一眼,想着早晚能从叶笙嘴里撬出话来,先一件事一件事解决吧。
他忍住怒火,偏头对谢严道:“不是我找你,是秦文瑞找你。”
秦老爷子现在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秦贝主动解释说:“谢伯伯,我想你过来解释一下。这位长官误以为冲喜是爷爷找道士求来的法子,但这件事明明是你们主动办的。要知道爷爷这辈子都没和这类人士打过交道。”
早在秦家和谢家做这场交易时,两家私底下就商量好了,怎么把事情办得光明磊落。由谢严亲自去寻道士、亲自送上儿子,刚好儿子也孝顺乖巧,听话懂事。
直接变成一桩美谈。
但这都是一月后婚礼上才说的事了,他们现在还没对好措辞。
谢严在宴会上喝了点酒,大脑有点懵,呆呆地看了秦贝两眼。然后才硬着头皮去看洛兴言,不知怎么开口。
空气瞬间陷入一阵沉默中。
秦流霜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谈什么,异端,灵异值,鬼怪,玄乎其玄,她紧皱着眉。可是秦老爷子和秦思远的态度告诉她,那个红发青年身份不简单,她也不敢贸然说话。
一片鸦雀无声中,宁微尘最后到来。他洗完澡,换了身西装,进来的时候似乎也没想到这里会有那么多人,发出一声轻笑。
“好热闹呀。”
声音不徐不缓,优雅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