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月笃定:“确定,我是他亲生母亲,当然确定。”
谢严露出一点笑容来,点头:“好,辛苦你了。劳烦你为文慈费心了。”
黄怡月笑起来,满是温柔:“没有,文慈那么小怎么能把后半辈子就锁在秦家呢,叶笙从阴山出来,嫁给秦家反而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这个决定对两人都好。”
谢严点头,把一张电梯卡给她说:“带叶笙坐私人电梯去五楼,会有人带你们去见秦老爷子的。叫他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黄怡月接过电梯卡,点头:“好。”
她不怕叶笙会跑。一个十七岁无权无势的少年,在淮城被只手遮天的秦家盯上,就是砧板上的鱼,逃无可逃。
黄怡月出去了很久,休息室里,叶笙的手机已经充到百分之三十了。
拔掉充电线后,叶笙又去搜了一遍谢家的资料,重点关注谢家每个成员的身体资料,看看有没有人心脏不好肝肾不好或者眼睛不好,需要换个器官换个眼角膜。
他在列车上猜了一大堆原因,觉得最符合现实的就是黄怡月需要拿他的器官给人换命。
甚至他还在猜测,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是不是患有白血病。黄怡月把他骗过来,想让他做“移动血库”,顺便捐点骨髓。
他一穷二白,身上唯一值钱也就是器官了。但资料显示,谢家的三儿一女都身体健康得很。
谢文慈不需要换心脏。
——不过可能需要换个脑子。
叶笙又退出去搜秦家的资料,看看秦家年轻一代有没有什么身患绝症的。黄怡月千方百计把他骗到秦家主宅举办的宴会来,大概率需要换他器官的不是谢家人是秦家人。
这么一想就通顺了。
卖子求荣的事,以黄怡月的性格做出来也不稀奇。
等下黄怡月要带他去见的人,估计就是秦家的“买家”。
叶笙扯了下嘴角,没什么意外地接受这一切,他从洋楼离开时捡了片碎镜子藏在兜里。
秦流霜的生日宴上,秦家所有顾虑,今晚应该就是简单地“看货”。不过叶笙以防万一,还是把这面薄得像刀的镜子放到了口袋里。
休息间的房门被推开。
黄怡月拿了盘蛋糕上来,催促笑说:“笙笙,吃点东西,咱们就去见人吧。”
叶笙一晚上没吃东西,确实有点饿了。
他没推辞,在黄怡月的注视中慢吞吞吃蛋糕。蛋糕入腹,唤醒少年体内充盈蓬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