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妍声音压抑低哑,乱糟糟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
林淇淇发现棉花籽越来越远了,想抬头看看哪个坏蛋抢走的,下巴被扣住,唇瓣覆上另一个柔软。她想知道那是什么,张嘴要问,一条灵活的软香侵了进来,毫不客气缠上她的,急切汲取她含了酒香的气息。
“唔?”林淇淇不懂那是什么,昂头想避开,身后的支点蓦然扯开,另一个有力的手按上肩头,结实将她摁在布沙发上。
林淇淇茫然,方才喝酒时浑身发热靠嘴巴呼吸,现在嘴巴被占了,鼻子又吸氧不足,半屏息许久发现脑子更不清楚,颤抖着挣扎起来:她想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忽冷忽热的。
沙发套材质带麻料,林淇淇发现自己的睡衣也不听话了,细嫩的皮肤在上头磨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微微硌人又不到疼的程度,这样的不舒服积累起来,变成一种奇怪的快意,而占据她嘴巴的坏东西慢慢下移,安抚似的吮吻每一处。
“司妍……”林淇淇总算想起了一个名字,“你在……哪儿……”
“我在这。”司妍答得很快,声音哑哑的。
林淇淇感到那声音是从她骨头里传过来的,更是茫然了,而除了让她呼吸困难的坏东西,还有另外一个更灵巧更有劲的玩意儿为非作歹,从冰凉带着她炽热,水火交融的极端,扭身子求救,“难受……我好怕……呜呜呜……”
酒醉的头晕加上没有安全感,林淇淇忍不住哭了起来,似乎听到有谁叹了口气,坏东西撤离。她还没回过神来,腰际被揽住扶着,带向一个软软的香香的怀抱里。
她满意了,乖乖挨过去紧搂,像是溺水者找到了浮木,“司妍?”
“嗯。”司妍亲亲她的脸颊,“别哭。”
“刚才有怪物。”林淇淇严肃,“会下火苗,烧的很难受。”
司妍捏了捏她的脸,轻笑,“唷,怪烫的,那怎么办啊。”
林淇淇努力集中精神,迷糊答,“喝点水?”
“好。”司妍答应着,窸窸窣窣一阵把什么抵在她的唇上,“张嘴,喝。”
司妍蹭她的饭,是她的上司,刚才还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相信吧!
林淇淇乖乖张嘴,没想到司妍很不熟练地抬起杯子,让杯沿与她的牙齿撞出砰的轻响,疼得林淇淇眼泪哗哗,差点再哭一回。还好,司妍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第二次就不会撞她牙齿了,找好角度慢慢给她灌水。
咕噜咕噜喝着,她感觉燥热下去了一些,但清水在司技巧不够的动作下漏了一些,湿答答顺了脖颈往下。
“脏。”林淇淇还记得自己洗过澡吃过肉,满嘴的油,干净的衣服呢。
司妍忙着喂水,急中生智去吮净她脖颈上的水迹,在她防备地后退时抵住脊背,无辜道,“没手了,忙不过来。”
“嗯……”林淇淇想,让司妍照顾人比较难,还是不要那么多要求了,“算了,湿了就湿了吧。”
司妍答应着,动作加快,弄巧成拙把她的衣服全打湿了。
马上不高兴了,林淇淇喝完挣扎着站起来,眯眼开了餐厅的大灯,在比较光亮的环境中找见了出口,跌跌撞撞往房间那头走,咒骂道,“我自己来!不用你了!嗝儿~”
她不知道的是,后头的司妍轻笑,捡起丢在地上的内裤,纳闷,“早知道不脱那么快了,还得帮她穿上。”
司妍灰溜溜走过去,没踏入房门,远远瞧见地上皱成一坨、随意丢掉的t恤,而bra被甩到沙发那里,挂在台灯上悠悠摇摆,乱丢衣服的林淇淇,四仰八叉趴着,枕着枕头睡得香甜。
“省事。”司妍随意把内裤丢到床头,伸身进被窝拍一拍揉一揉捏一捏,一本满足。
赤条条的林淇淇睡得正舒服,被打扰不满地动了动,“小黄,你干嘛啊。”
小黄?
司妍瞪眼,狠狠拍了拍被窝罩着的最高点,林淇淇的屁股。
“呜……”林淇淇改口,“妈妈我错了……我就起来……再给我五分钟……”
想妈妈比想小黄好。
司妍坐在床边,撇开林淇淇毛茸茸的乱发,在红红嫩嫩的脸颊上引了一记么么哒。
“睡吧,女儿乖~”
——
林淇淇睡得好辛苦,做了一个出场人物众多、情节跌宕起伏的噩梦。
先是她莫名其妙去采棉花,好大好软,一手都抓不完的白棉花,想挑出棉花籽好好揉一揉蹭一蹭来着,一个会放火的怪物来了,那怪物本来浑身冰凉,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呼吸,后来见她死里逃生,竟用爪子捏来捏去,所到之处烧起火苗似的,烫得她不能安生。
幸好,司妍来了,救下她,给她喂水喝,但白眼狼终究是白眼狼,司妍经常抢她肉吃,这回连打湿脖子的水也不放过,实在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