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洋状似漫不经心,“严重吗?”
“还好。”
看出宁朗不太想谈这些事情,程清洋转移话题,“我听说你们家那位何浅美女前几天住院了?可惜我没她电话,不能致电慰问一下,她好点没?”
“你的小道消息还蛮准。”宁朗不答反问,“哪里来的?”
程清洋得意,“你当程氏的狗仔是吃素的?”
宁朗点点头,然后看他,“果然是你的人。”
程清洋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只能唉声叹气地仰倒在沙发上,“我说你能不能别总挖坑给我跳啊,直接问我你能怎么地?我不就是派了俩人挖挖你的料贡献贡献公司嘛,又不会怎么着你。”
“挖我就好。”宁朗倒是不生气的样子,“跟拍她就算了。”
“嘿,你这还护上短了。”程清洋两眼放光,立刻又变得八卦兮兮,“怎么样,进展如何了?”
宁朗难得有问必答,“不错。”
“哈哈,行啊你。”
点点头,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够邵氏兄弟喝一壶了。”
“哎——”程清洋急了,“我说的可不是他们。”
“那是谁?”郑重其事的一张脸。
程清洋脸一垮,“你就装吧你。”
宁朗不理他,继续喝茶。
……
谈了近三个小时,程清洋虽然口口声声累得不轻,但也不至于真就怎么地了,只是吆喝着要让宁朗请客。宁朗笑了笑,答应。
*
半夜两点何浅被手机震醒,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来电显示是宁朗。
“喂?”
“何浅?”声音却不是他的,听着有点儿熟悉,“我们在大门外呢,你出来接接!”
何浅愣了愣,把手机一扔,倒头继续睡。
果然手机铃再接再厉地响起来,饶是何浅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套了件外套就杀气腾腾地下楼了。
大门外果然停了辆车,却不是宁朗的。何浅刚有点蒙那头程清洋就钻出来了。
走过去,何浅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我们没那么熟吧,程总!”
程清洋最擅长装傻充愣,嬉皮笑脸的没正形,“别发火,我只是个司机。”他绕过去打开车门,“熟的在这儿,有脾气冲他撒。”
车子里正睡着的,是宁朗。
“他怎么了?”
程清洋把手机递给她,“你拿着他手机。”然后又耸耸肩,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他酒量本来就不好,今天在董事会估计吃了点气,就多喝了几杯,怎么劝都不听。”
他说的这个人是宁朗?何浅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
程清洋哪管这个,颠倒黑白避重就轻可是他的强项,“我不管了,人我可送到了。”说着就打了个哈欠,“我这一天先是陪会接着陪写策划之后又陪酒,这倒好,还差点□□……”
何浅叹口气,“你辛苦就辛苦了,没必要大半夜拉着别人陪你辛苦吧。”说着就转身,直截了当地,“那就有劳你实践你的最后一陪吧,他房间二楼右转。”
程清洋脸色一阵黑白流转:“哎哎哎,怎么说也是同一屋檐下,你这么冷血不太好吧,至少给我搭把手。”
何浅转身,大半夜听他唠叨,也挺累。
可刚帮他把宁朗弄出车子,他竟然就直接把人推到了她身上。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程清洋已经跳上车,临走前还不怀好意的吟了句诗:“*一刻值千金,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