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了下来,然后你奋发读书,十四岁之前,早就应该考取功名,可是你居然从未参加一次考试,这是为何?”
“因为你有野心,同时不知用了何种渠道,让自己获得仙缘。从而修行。”
“会了法术后,你竟然做了一件普通修行者不会做的事,同时也是一件影响很坏,为人不齿的事——你杀光了所有让你受委屈,侮辱你的人。”
醉尘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那又如何?”
勿邪道:“这说明了你这个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并且道德低下。因为修行界有不成文的条例,修行者不得肆意杀害凡人,可是你就这么做了,只是因为那些人曾经让你难堪。”
醉尘子看着水面,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这又怎样?”
“怎样?”勿邪冷笑起来:“自然是影响很坏,虽然你展示出了自己的天赋,但是在门中,也难免受到异样的目光,更别说一些和你同样拥有天赋的竞争者,会利用此事来讥讽你。”
醉尘子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喝着酒,没有说话。
勿邪淡淡的看着他一眼,继续道:“以你的心胸,自然难以容下此事,所以杀光这些人是迟早之事,这就有了仇恨。”
“至于利益……”勿邪忽然笑着对醉尘子道:“听说炼器宗被灭的时候,你带着炼器宗的宝物逃走,不知道那个宝物可还好用?”
醉尘子正仰着脖子,手拿酒壶,精准的往嘴中倒酒,听得此话,手微微一抖,酒脱口而出,打在脸上。
他转过头,冷冷的瞪着勿邪,道:“当时我与炼器宗宗主的女儿快要定下婚约,一旦事情进展顺利,我就是下一任宗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也有了绝对的权利杀光那些得罪我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冒着背上大罪名的风险?”
勿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她喜欢的是一个冷血,残暴,心胸狭窄的人,我想,我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看来,炼器宗宗主和我的想法一致。”
醉尘子听得着话,怒火大起,猛的一摔酒壶,酒壶炸裂,酒水溢出,他恶狠狠的瞪着勿邪,指着他道:“可是你根本解释不了,我为什么逃走的时候不带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勿邪看着一地酒水,暗道可惜,这可是好几千灵石啊,说砸就砸了。
微微摇头,勿邪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刚才说过什么,我说,你用了某些手段讨得那位女子的欢心。”
“所以,对于你的问题,结论很简单,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子,你只是把她当成夺权的筹码。”
醉尘子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勿邪,从怀中一把掏出白手帕,指着它道:“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勿邪淡淡道:“天天对着某个东西借酒浇愁,不一定是思念,也可以是愧疚。”
勿邪接过那个手帕,看了两眼。
这张白手帕上残留着浓重的酒味,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上面更是有些肮脏,又旧又皱,十分恶心。
“况且,你若是真的喜欢她,何至于把她留在世间的惟一信物拿来擦嘴?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洗都懒得洗一次。”
勿邪淡淡的摇着头。
醉尘子听到这里,反而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勿邪,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忽然间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讥讽。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冷血,我残暴,我势利,可那又如何?我x着自己的双手爬到今天的高度,我自食其力,有何不敢承认?我甚至骄傲,自豪!”
他放声大笑,极尽癫狂。
“其他人的命,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关我何事!我只要能爬到最高峰,就算所有人都因此丧生又算得了什么?”
“我就是这样狂傲,你们这些可怜虫还不是要来苦苦的求我,只为了一件什么该死的法宝!甚至耗费巨大的心力来调查我的背景,进行推测。”
他看向勿邪,笑道:“恭喜你,你猜对了,你猜准了!”
“我就是叛徒,炼器宗之所以被灭,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就是要得到那件宝物,我小小的施展了几个手段,那个女人就不可自拔的爱上我,爱得死去活来!”
“只可惜那个老头死都不答应,要把她许配给其他人,要让其他人掌管炼器宗,要让其他人得到那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