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武功,玉轻尘心服口服,技不如人只能怪己而怪不得别人。
但此时这人却仗着武功高于自己则故意沾她便宜,这让玉轻尘眼底冒出怒火,猛地抬起尚且自由的右脚踩向黑暗中的那两只大脚。
‘咚’一声轻响,玉轻尘的右脚结结实实得落在地面,不但没有踩到对方的大脚,更是弄疼了自己的右脚,一阵麻疼之感顺着脚心袭向身体,紫色面纱下的鼻尖微微冒出汗珠,玉轻尘唯有忍着脚上的疼痛,心中却想着其他的办法。
“扑哧”一声闷哼的闷笑声自耳侧传来,显然是玉轻尘方才的举动惹得僧人低笑不已,紧贴着的颀长身影微微颤动,热气不断喷洒在玉轻尘的耳畔脖间,惹得玉轻尘黑暗中的玉颜微微泛红。
心头恼怒,玉轻尘正要开口斥责,一张专属男子坚毅的薄唇却突然隔着轻纱准确地堵住了她的红唇。
男子的唇微凉,浓重的阳刚之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瞬间将玉轻尘整个人包裹在专属于他的气息中。
玉轻尘心头猛地涌上怒意,双目喷火地瞪向暗夜中看不见的那张男性面孔,体内涌上一股力气拼命地想要挣脱开男子双臂的挟制,同时侧开脸躲避那张让她心头一颤的薄唇。
奈何,玉轻尘挣扎地越厉害,环在她腰身的手臂便收地越紧,而男子更是抽出一只手扶住玉轻尘乱动的脑袋,让玉轻尘的娇颜只能面对他,薄唇始终稳稳地贴在红唇上,让玉轻尘无处可逃,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玉轻尘晕染着红霞的玉颜上,引得玉轻尘心头一阵轻颤,却无计可施。
薄薄的紫色面纱在两人的动作下掉落下来,若非男子双唇不肯离开玉轻尘的红唇,面纱早已飘然落地,略显凌乱的气息打湿了面纱,男子的薄唇却在此时微微撤离玉轻尘的唇瓣,让面纱落入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胸间。
双唇得到自由,玉轻尘双目喷火地瞪向眼前看不见的面容,正要开口斥责此人的浪荡行径。
却不想,红唇刚刚轻启,那可恶的薄唇再次突然袭来,竟在看不见的黑暗中精准地攫住玉轻尘微启的红唇,四片唇瓣毫无任何阻隔地紧贴在了一起。
玉轻尘身心猛然一颤,鼻尖额头均是沁出一层薄汗,微热的红唇与男子清凉的薄唇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了面纱的阻隔,男子身上的气息更是肆无忌惮地窜入玉轻尘的五官,将她整个人卷入专属于他的世界中,不让玉轻尘有半丝的退缩逃避。
似是察觉出玉轻尘体内的怒意,男子贴在玉轻尘菱唇上的薄唇忽而微微扬起,心情甚好地继续贴吻着怀中不甘心的玉轻尘。
感觉出男子的捉弄之意,玉轻尘心头恼火,睁大双目想要看清面前登徒子的面貌,奈何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那双如何也无法遮住的璀璨黑眸让玉轻尘察觉出男子的方位,其余皆是隐入黑暗中,让人看不见摸不着。
“唔……”双唇被堵住,玉轻尘试图发出一抹清浅的低喃声。
“真是不乖。”一声低浅含笑的声音落入玉轻尘的耳中。
玉轻尘猛地仰起头眯起双目望入黑暗中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方才那声音中透着一抹熟悉,让玉轻尘心底升起一抹诧异与疑惑。
而男子却趁着玉轻尘抬头的空隙,再次俯下脑袋将唇贴上玉轻尘的红唇,似乎为了防止玉轻尘再次出声,这一次的贴近不似方才的彬彬有礼,更多了一丝热切与紧迫,微凉的薄唇细细地在微热的红唇上摩擦着,瞬间点燃了四片唇瓣,火热之感染上两人的唇瓣,抹去了男子唇上的清凉,加热了玉轻尘唇上的温度。
“和……尚……”玉轻尘心中猛然明了,黑如点漆的美眸瞪视着眼前那双隐含浅笑的眸子,愤恨地从喉间发出清浅的咬牙切齿声。
“真软。”却不想,得到的却是和尚略带赞叹的低叹声。
“你……”感觉到两人唇瓣微微的分开,玉轻尘忙要开口。
“嘘。”谁料到,和尚一声警惕的嘘声后再次堵上她的红唇,藏经阁内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而伴随藏经阁归于平静,藏经阁外却传来一阵急切的奔跑声,听其脚步声之凌乱,便知来者人数众多。且在这阵跑步声中亦能够听到兵器晃动所发出的声响,看来跑进藏经阁的并非永宁寺僧人。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藏经阁!”一声厉喝随着那阵脚步声的暂停猛然在夜空中想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浅的脚步声,显然是暗夜巡查的永宁寺僧人发现了闯入者。
“我乃羽林军副统领庞琛明,奉命在永宁寺守备,方才似乎看到有贼人往此处逃来,便率兵前来捉贼。”一道极其冷静的声音传来,只是此人的语气却胸有成竹,显然是肯定藏经阁内藏有他所说的贼人。
听到此话,玉轻尘眼眸轻抬射向面前的和尚,却发现黑暗中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寒芒,随即却转而望向她,对她露出一抹浅笑。
随即玉轻尘便觉腰间手臂猛地收紧,她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和尚胸前,而那扶在她脑后的大手更是将她的脑袋压向他,四唇间再无间隙,让玉轻尘无处可逃。
玉轻尘心头恼怒,却并未反抗和尚的动作,心知此时此地自己若是发出一丝声响便会被当作贼人被射杀当场。强制自己忽略掉唇上那两片不断摩擦的薄唇,玉轻尘微皱眉,心思转向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
赫连贵妃出宫前往永宁寺为大夏与匈奴祈福,只是尚未踏出京城便被平治帝召回宫中。而原先为了让皇妃能够安心安全地在永宁寺祈福,平治帝已派羽林军副统领率领羽林军前往永宁寺守备。
只是,按理,赫连贵妃既然已经回宫,羽林军也应当撤离永宁寺重返皇宫。但过了一天一夜,羽林军却依旧守在永宁寺。
看来,赫连贵妃出宫一事怕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用意是将羽林军派往永宁寺。有了这样一个合理的借口,即便是永宁寺方丈也无话可说无从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