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池雨又不觉陷入回忆里。
馆西闻言眸色柔软下来,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池雨的肩,“别想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说到海童,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今儿竟然把我最爱的碧瓷剑弄断了。”
听到这,池雨笑了出来,“我可管不了他,你要算账自己找他去。”
“你快得了吧,那小子除了师父也就听你的话了。”见池雨不想管,馆西恼的丢开手。
“好了好了,你看你还生起气了,小孩子懂什么。”顿了顿,池雨解下了腰间的短刀,“这把送你,抵消了。”
刀柄上的红宝石在夕阳下如血一般,馆西眸色一亮,毫不迟疑的一把夺了过来,“凉血刀!上次问你还不肯给呢,你也就肯为了那小子放血了。不是我说你也太宠他了,在这么下去以后准出大事儿。”
“别乌鸦嘴。东西都给你了,再啰嗦我就收回了。”
“别别别。”
一来二去气氛终于摆脱了之前的凝重轻松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话。
“方才我只听了个大概,那个人真的掉下断崖了吗?”馆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也不怎地脑中不觉得就浮现出了那张低垂的小脸。
池雨摇头,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藤雀说找不到,林中苦里都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唯一的可能便只有断崖了。”
“若是如此便也好。”馆西甩了甩头,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去,“我总觉得那三个人不好,于你于师父于整个毓舟山都是。”
池雨没有回答。
于他不好……么。
鹿溪白是被痛醒的,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像是有火在烤一样,眼前有着光影在晃动,耳畔传来隐隐的管弦之声甚是喧闹。
还没睁开眼睛便听一人惊呼一声醒了便跑了出去。
“醒了!太好了,我去告诉公子。”
女的?鹿溪白蹙眉,顿了顿蓦地反应过来一跃坐起身来,看到眼前陌生的房间愣住,“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屋内挂满了纸伞,各种各样的颜色颜色艳丽图案诡异,阳光下透着光像是拥有生命一般。房间并不大,纸伞几乎占去了大半。
不知为何,看到那一把把撑开的伞竟奇异的感到不舒服。
重樱青居呢?她为何会在这儿?方才那个女子又是谁?明明之前……对了。她跟青居重樱跳下了悬崖,一入云雾便失去了意识。
重樱说接下来的事有他,如今她身在这奇怪的地方却不见重樱青居,依照他们的修为应该不会出问题,那处悬崖……有问题!
一连串的疑问,鹿溪白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这一掀开被子就惊呆了。
她的衣服……谁换的?!
急忙检查了一遍,居然从内到外居然没有一件是她自己的,这么说来……她的身份暴露了。
正愣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还不止两个人。
鹿溪白拉回被子靠了回去,等着门外的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