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陆陆续续的都有人上门。
整个上午,张福来都在她们之间周旋,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精神头却很好。
在临近午饭,她们这些人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妇人嬉笑着说道:“阿福,据说你家男人长得挺俊的,我们都坐了好一会儿了,怎么都不见你男人出来?是怕你男人看花看花了眼,就不让他出来了吗?”捂着手轻佻的笑了一声,又继续道:“你放心好了,这男人只要没有花花肠子,什么花也入不了他的眼的。”
张福来皱眉,在脑海里细细的想着这妇人是谁。
辣椒嫌弃的瞪了那个妇人,来到张福来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阿福,你别管她,这人说话就是没把门的。”
她的这些话可不止是没把门,而是**裸的挑衅了。
不过,她还是想不起她是谁,昨天送萝卜糕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她家的。
不由得,她求助的问辣椒。
辣椒解释道:“她是你公公的弟弟的大儿媳汪氏。”
汪氏?
张福来回想了下,似乎有听婆婆提起过。
据说她进门不过一年,刚有了身子。
可看看她说话的态度,有点流里流气的,不像是正常的年轻媳妇子。
然而,不管如何,她都已经在自家门口撒泼了,自己也不能任由她胡闹,不然泼妇的名声可就白当了。
于是乎,张福来上前一步,轻蔑的斜视了汪氏一眼,嗤笑道:“我原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堂嫂啊!堂嫂是没有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的?就这么眼巴巴的让小叔子出来让你见见?不知道大堂哥知道了会如何?”
话音一落,大家窃窃私语,指着汪氏小声的议论。
汪氏又怎么会是吃亏的主?
见张福来拿话噎她,也毫不示弱,反驳道:“弟妹,不是我做堂嫂的不提醒你,你男人可是跟城里的闺阁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的人道你家男人读书用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男人身上有什么毛病无脸见人。我们亲戚一场,而且还没有出五服,好心的替你男人解除误会,你怎么就这么不识相呢?”说完,又转身问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听闻,张福来冷笑了几声,说道:“都说一孕傻三年,谁说我家男人不出门的?早几日胡先生回去的时候,他可是亲自送先生到村口的。”说着,状似很懊恼的样子连轻拍了下额头,又接着说道:“哦,对了,我忘记了,堂嫂一家可是住在村尾,离这里挺远的,想必有些消息就不够灵通了,这个我能体谅。”
“你!”
汪氏气得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
她万万没有想到张福来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却是个厉害的,一下子就把她噎得无话可说。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是不厉害,昨天也不会砸了三婶家的门,传出“泼妇”的名声来了,她是有些轻敌了。
既然认识了自身的错误,那就要即使更改。
她深吸了一口气,期期艾艾的说道:“是,弟妹说得没错,我家住的远,消息是有些不灵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是没有出五服的亲戚,我家公婆也常在嘴边念叨着他们的这个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大侄子,想着他长得好不好,过得好不好,尤其弟妹昨天这么的一撒泼,这心就更加惦记了,天还没大亮就催着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着,冷笑了声,接着道:“没曾想,这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了……”话一说完,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的往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