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停地擦汗了。
警察继续说道,“但据前几天我们至电给颜家的刘吉,他所谓手机丢失了,可能是别人捡到了他手机与劫匪联系,那么手机上就不可能没有犯罪人的指纹,这只能说明,这个手机由始至终的使用人,都是刘吉。”
这个领险说完,便与其他几个警察亮出工作证,转身对华心梅与颜流勋三个人道,“不知哪个是刘吉?”
颜流勋紧握着手,脸庞僵硬着。
华心梅眸子也抿着唇,紧握的手微微发抖。
看来当初她不该只叫刘管事将手机丢了,竟忘记了指纹那一细节的东西,但当时情况紧急,因为沈罂粟在那边已经捡了劫匪的电话,他们对这个手机是一时急于脱手。
“刘吉?”颜老太太沉重可怕的声音传来,“是你么?”
“老夫人,我……我当时……”
刘吉马上想解释,但想来想来去,这事也不知如何解释。
做过的事,如何去解释?
“颜家待你不薄,在颜宅三四个管事中,你领的薪水最高。因为你是心梅的得力助手,我也没说什么。”颜老夫人道,“但如今你竟然联合劫匪去抢罂粟的东西?说,是你自己做的,还是谁指使你的?”
“老夫人,我……”刘管事眼角心虚地看了看华心梅。
旁边华心梅冷冽地扫了他一眼,刘管事嘴巴又闭了起来。
沈罂粟可看清楚了,她走前两步冷冷地问这刘管事,“你就是颜家的刘管事?大舅妈的得力助手是么?我以前可跟你没过节,也没任何矛盾与纠葛,你为什么要让人去劫持我呢?”
沈罂粟说的时候,眸光扫过华心梅等人。
华心梅扯了一下唇角,“你看我是做什么?难道想说是我指使的么?”
“那刘管事,你怎么说?”沈罂粟又看向刘吉,冷眯了起眸子说,“指使犯人抢劫,可是跟抢劫犯一样的罪,你难道想被警方带走?”
“刘吉,说不说?!”
前面颜老夫人一喝,整个佛堂仿佛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了。
华心梅知道这事警方已经查出来了,她再护也护不住了。
她扫了一眼刘管事,“刘管事,你说吧,是不是别人指使你的,还是你自己呢?”
后面一句话,她特地说重了几份,提醒他,小心点说话。
刘吉当然不敢得罪华心梅。
他认命地一垂眼,失魂落魄地垂下肩,“老夫人,我认了,是我,是我听到大太太他们说沈小姐好像有颜家的传家宝镯,所以见财起意,让劫匪去抢了……”
“什么?”沈罂粟好笑地看着这个人,简直纳闷了,“那你是想自己跟警察走了?”
谁想去犯罪坐牢,只是刘吉也不敢指出华心梅……
因为他跟了华心梅这么多年,明白,他若是顶罪了,华心梅也会给一大笔钱抚恤金去他家里,若是他指出华心梅。
这主人家的心思说不准,也许会让人去对他家里不利。
这就是仆性。
看着他承认了,华心梅也松了一口气,轻轻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妈,看来是我没教好身边的人,这确实我也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