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弄迹还未凝结,却又有鲜血滴落。
“拜我为师,否则死!”
声音冰冷,耶律明冷脸盯着杨延昭一字一句的说道,说话间周身的光芒又是暴涨了几分,看这情形,若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下一刻便要取了他的xing命。
“咳咳……”
嘴里吐着鲜血,杨延昭睁着流血的双眼看了看耶律明,挤出个笑脸来,“我说过了,我已经有师傅了,自然不会再拜他人为师,杨璟心中虽对生死有惧,但也是有底线的。”
说罢,又是低下头,苦苦的支撑着耶律明的攻势,一边的左婆娑见着这场景,暗呼了一声,惊怕的闭上了双眼,生怕见到那鲜血飞溅。
耶律明嘴角抽动着,长发乱舞,眉宇间生出了骇人的戾气,散出的气势又猛烈了许多,“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取了你的xing命!”
杀气如滔天大浪扑面而来,使得杨延昭体内血脉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整个人异常的难受,似乎顷刻间便要被这化作无数柄刀剑的杀气给斩的支离破碎。
“书恒,放肆!”
正当耶律明恼羞成怒的yu取杨延昭xing命时,一声飘渺却又庄严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开来,后者身子犹如被雷击了一般,身子猛地往后退了数十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殿中那令人窒息的气息顿时消散一空,察觉到异常的左婆娑睁开眼,恰好看到耶律明嘴角含血,面se惨白,摇晃着身子便要跌倒,来不及惊骇,忙扑上前扶住了他,“师尊!”
话音落下,大殿中吹起了微微细风,待风定,一道身影不知何时负手立在了殿前。
如同凭空出现的那般,悄无声息。
推开左婆娑,耶律明朝着来人弯身作礼,满是恭敬与怯怕的道,“弟子一时糊涂,还望师祖饶恕。”
竟然是老祖宗,左婆娑倒吸了口凉气,她入门时老祖宗便已经进入圣地修炼,早已不问世事,今ri怎地出来了?
来不及多想,左婆娑赶忙一道行起礼来,“弟子见过老祖宗。”
不远处,杨延昭吃力的睁开,隐约见看到了耶律明师徒正对着一白发之人行礼,明白此人在巫教中地位必定尊贵非凡。
既然他阻止了耶律明杀自己,看来这次又是死不了了。
嘴角裂出个笑意,吐出几口的血沫,杨延昭对着那白发人吃力的道了句谢,稍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一个虚影,白发人便出现了杨延昭的身边,伸手打出一道光晕将他给笼罩了,少许才收了心法,对着仍在作礼的耶律明责怪道,“书恒,当初在圣地是怎么吩咐你的,难不成都忘记了?”
额前生出丝丝的冷汗,耶律明急忙再作礼道,“师祖,耶律明不敢,只是刚才一时气糊涂了,才做出那样的事情,请师祖饶恕弟子的鲁莽。”
看着满脸惊恐请罪的耶律明,白发人叹了口气,“书恒,你天资聪颖,老夫这一生都未曾遇见,只是你忘记了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斩断三千红尘喜与忧,辽朝终究是逃不出盛衰荣辱的天命,你又何必为它去逆天改命,徘徊在这地仙的门槛前,多年不前,让人看在眼里,着实的可惜。”
闻言,耶律明低声不语,白发人则是不再言语,伸出右手,将倒在地上的杨延昭漂浮在半空之中,之后又是一连打出数道真气来。
顿时一团光晕将鲜血淋漓的杨延昭给包裹住了,光雾迷彩之中,一道道如水流的细带绕着他的周身快速窜动着。
幽幽的绿光升起,却是玉虚浮现了出来,那白发人不由得瞳孔猛张,吐出一口jing气,对着玉虚怒喝道,“大胆,竟然想要吸食本座真气,还不回去!”
那道jing气钻进了玉虚之后,后者光芒随即暗淡了几分,又自行飞回到了杨延昭的怀里,那白衣人则是松了口气,又是连结出几个手印,使得笼罩着杨延昭的光晕暴涨了几圈。
许久,感应到杨延昭气息变得均匀,白发人才收了功法,挥手让他飘到一旁还算完好的木案上,这才继续转首望向耶律明,“书恒,此子身怀道佛两家气运,想来是他们已经发现窥得了天机了。既然他不愿拜你为师,便让他做我教的逍遥使,这番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杨延昭乃是命格异常,堪为仙人转世,巫教当然不能错过,因而白发人才拿出了‘逍遥使’这仅次于掌教的位置来拉拢于他。
对于白发人的话,耶律明哪敢不从,忙行礼应道,“师祖所言弟子定当照办。”
“恩,如此甚好,书恒你的心魔未除,还当潜心修行才是,此子与辽朝的之间恩怨早已经是上天注定,违逆不得。”
眼中满是苦楚之se,耶律明低声应道,“弟子明白。”
“如此甚好,他体内的修为被我给封印了,待醒来之后,你送他回去吧,他红尘未了,当也做不得修行人。”
说罢,大殿中一阵微风吹过,白发人已经没了踪影,只见的尘灰随风飘散,在半空中打着圈儿,而立在原地的耶律明则面生出感激之se,俯身作礼低道,“恭送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