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扫过范围内的每一个地方后,凌子凯有些失望的退了出来。方圆五十公里之内,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林子中的动物倒是看到了不少,什么野猪,松鼠,山兔,狍子之类的,至于珍稀的东北虎,兴安豹,棕熊等动物却没有看到。
凌子凯看了眼正对着一株千年红松膜拜的苏果尔,问道:
“你看咱们先往哪个方向去寻找?”
苏果尔说道:“在老林子的东边有一座棒槌山,是野山参生长比较多的地方,一般的放山客都喜欢去那儿,也不知道杜鹃姐会不会去那。”
凌子凯问道:“你知道那些偷猎者喜欢偷猎什么动物吗?”
“他们打得最多的是狍子和糜鹿,至于兴安豹,黑熊,东北虎之类的,就算发现了,一般也不敢打,毕竟偷猎国家珍稀动物,抓住了要被判处很重的罪刑。”
凌子凯沉思了一下,问道:“你知道哪个地方有狍子经常出沒吗?”
苏果尔道:“一般来说,狍子都是喜欢群居在一窝的,在北边那片的林子里较集中。你问这干什么?”
“如果杜鹃姐真得和偷猎者发生冲突,那么冲突的地方应该是在有野兽经常出没的区域,我们不如先去北边找一找。”
苏果尔觉得凌子凯的话说的有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沒有多做停留,便往老林子的北边走去。苏果尔打了个口哨,让三只猎犬散开,钻进林中先行侦查。
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凌子凯突然身子一震,冲着苏果尔叫道:“跟我来!”
不等苏果尔回应,便己拔转马头,顺着左边的一道山脊,往山脚下奔去,看情形似乎发现了什么。
苏果尔有些疑惑地跟了上去。看着凌子凯在前面领着路,七转八拐的,往往在出现了悬崖或者荊棘丛之前,就己经提前绕开,似乎对山形地势十分熟悉,不由地大奇。
见凌子凯的速度很快,稍不小心便会失去人影,苏果尔怕自己跟丢了,不敢怠慢,提起精神紧紧地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便己来到山脚。
前面是一个比较狭小的山谷,谷底长着葱郁的落叶松,中间有一条溪流纵穿而过。
溪水很清澈,可从清晰地看到溪底的鹅卵石。
凌子凯策马趟进溪面,顺着溪流往谷外走去。苏果尔跟在后面叫道:
“你要往哪里去?这是达干溪,属于兴安江的支流,顺着溪流就可以走出兴安岭了。”
凌子凯没有答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转过一个山坳,在溪边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物体。
待到跟前,却原来是一匹白马的尸体,四脚朝天的躺在溪边。
苏果尔失声惊叫道:“哎哟,这是杜鹃姐的猎马,怎么死在这里了?”
凌子凯先前在意识里发现了白马的尸体,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以前见到过的杜娟家里的那匹白马,只是不敢确定,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此时从苏果尔的嘴里得到了确认,心中一沉。很显然,白马的死亡,意味着杜鹃肯定在山里出事了。
两人翻身下马,仔细地查看马尸。
看上去白马己经死去好多天了,尸体开始腐烂。从马头上血迹斑斑,在耳朵边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结了黑色的血痂,看样子是被枪杀的。
苏果尔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兴安豹。
在杜伦克族人的心目中,猎马和猎狗就跟自己家里的亲人一样,杀了白马等同于亲人被害了,怎不令苏果尔愤怒!他从背上取下了猎枪,端在手上,双目环顾着周围的林子。
凌子凯站起身子,往溪流左侧的林子走去。他知道在那片林子里还有着三个人,虽然从对方的装饰上难以肯定是不是凶手,但即然出现在这附近,自然要去问一问。
三只猎犬似乎也察觉到了林子里面有状况,率先钻了进去。
片刻后,林子里传来了一阵狂吠声。
听到犬吠声,苏果尔脸色一变,快步往林子里跑去。
凌子凯虽然拥有祖神意识和能量,但徒步爬山的速度却明显跟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苏果尔差了一大截,没跟多远便失去了他的踪影,只能先用意识锁住方位。
等到他临近目标位置时,只听得前面一片桦树林中传来的犬吠声更加发狂,其中还夹杂了苏果尔的怒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