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缘由,三公子不妨说清楚,连王爷与柳丞相都是我朝重臣,委屈了哪一位,朕都不免痛心。”
“当日臣与柳公子偶遇,不知为何柳公子却突然向臣扑过来,还说什么臣长的甚为俊俏比他内室的姬妾都美,妄图将臣强带回府内,当时我们互不知对方身份,微臣迫于无奈才出手打人,回府后问过爹,方知打的竟是丞相之子,但微臣终究是将门之后,怎能受此屈辱,况且臣那日并未下重手,只是施以小惩而已,皇上若此刻还执意将罪,微臣也只好谨遵圣旨了。”
她将那日在奴隶市场的事添油加醋的详述出来,神情极为悲痛,好像该求皇上做主的人是她一样。
“颠倒是非,信口雌黄!”
柳慕贤冷笑一声,看着连清澄说:“侮辱了三公子,确实是犬儿的不是,只是三公子说并未下重手,我儿的病怎会越来越重,到现在已卧床不醒了!”
“当日我见柳公子应堂发黑,气色有虚,乃常年无节制行房所致,动手所打之地也是其腹部经络,如此疏通气血,只要静心调养两日便好,丞相若真关心柳公子,想必清楚他回府之后的两天,气色该比以往精神许多,而现在久卧在榻、昏迷不醒,怕是又忍不住和府内姬妾行周公之礼了。”
她轻声呵笑,眸间带着厌弃。
柳慕贤脸上青白交加,胡须都竖了起来,“依三公子所言,这一切倒都是犬儿的不是了,哼,一面之词何足为信。”
“丞相若真不信,这宫里有的是医术高明的御医,让他们看过便知。”
“你以为本相没有找过御医吗?但他们皆束手无策,若非你当日下毒手,我儿怎会落得现在这般惨境。”
柳慕贤怒瞪着连清澄,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身体止不住颤抖。
“我若治得了,丞相当如何做?”
她对柳慕贤的神色视而不见,秀眉微挑。
“你若能将犬儿治好让他醒过来,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不能治,便等皇上降罪吧。”
“好,今日有皇上和众大臣为证,我连清澄若是治好了柳无庸的病,自此洗刷冤屈,清白一身,若治不好,甘受牢狱之苦。”
她站在殿中央,白衣翩翩,宛如谪仙。
凤归邪含笑看着,目色温柔。
他不知她真正身份,可只是这个人,让他此生难忘,如此便够了。
为了公正之见,皇上命柳慕贤回丞相府将柳无庸抬到了金銮殿。
在温软的马车里,柳无庸看着身旁的人,有些忧愁的说:“爹,连清澄那个家伙厉害的很,他上次打的我不轻,这次你让我装病求皇上降罪,如今罪名没定下,反而让他给我治病,万一他发现我根本是在装病,如实禀报给皇上可怎么办?”
“怕什么,我的条件是他将你治醒才平安无事,无论他喂你吃什么药,你尽管吃下,但只需记得一点,一定不能睁开眼就对了,到时,我一定让他进大牢。”
柳慕贤气定神闲的坐着,稳操胜券。
“爹此计果然高明。”
柳无庸听罢也定了心,只要自己执意不醒,连清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就不信他这回能笑着走出金銮殿。
几名侍卫吃力的将“昏迷”的柳无庸抬进殿,凤归邪看着那红润的气色,冷然暗笑。
“三公子,人已抬进来了,便开始诊治吧”。
凤无世看过柳无庸一眼,自也清楚了柳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依旧让连清澄动手,便是要看看他准备如何结束这出闹剧。
“皇上,柳公子这场病来势汹汹,依微臣愚见,并非生病,而是中邪。”
中邪?
凤归邪忍不住嗤笑,如此天马行空胡言乱语,也就她能做出来了。
“哦?那依你所言,可有办法解去?”
凤无世勾着唇角,眉宇隐含笑意。
“柳公子身上中了邪气,并非一般人能治,在场的,仅有皇上一人可解,圣上乃万金之躯真龙转世,柳公子体内的邪物遇上龙气,自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清澄淡笑,夸得凤无世甚为喜悦。
“是吗?那朕倒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