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未死,狂笑道:“梁丘锋,今天你运气好,保住小命。但我家少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等着被杀吧!”
手腕使劲,咔嚓,竟将手中长剑折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他自断经脉,倒地身亡。
这一番变故,迅雷不及掩耳,根无法阻止。
张江山与梁丘锋相顾骇然:没想到老者如此狠决,为了不留下对少爷不利的证据,居然自残自绝。
一个人,对别人狠,算不得什么;但对自己狠,才是真得狠。
张江山叹道:“好一个剑仆!”
来想拿对方回去,到长老面前告周博的状。然而老者面目全非,意义就不大了。即使还可能存在一些蛛丝马迹,可当面对质的时候,周博完全能反咬一口,说自己被嫁祸。
周博在剑府为内门弟子,背后有周家支持,也是深得长老看好。
如果不能直接扳倒,就不该打草惊蛇,惹得后患无穷。
梁丘锋也是深深一叹。
张江山道:“梁师弟,不用担忧叹息,周博那边,我会帮你的。”
梁丘锋道:“师兄,我是叹息一把好剑,就这么毁了。”
闻言,张江山满额头黑线:好个梁师弟,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
老者单身只剑来截杀梁丘锋,想着快快完成任务,回去复命。因此身上几乎什么都不带,最值钱的就是手中剑,秘器上品。
他下决心自裁,不愿宝剑成为敌人的战利品,不惜拗断,真是狠到极点。
张江山问道:“梁师弟,现在你的马被杀了,要怎么去孤山城?”
虽然梁丘锋学有身法,不过用轻功来赶长途的话,可不是人干的事。白白浪费真气,若无必要,没有哪个武者那么傻,基都会选择代步工具。
梁丘锋嘻嘻笑道:“师兄不是有马吗?”
张江山脸一黑:“休得打我坐骑主意!”
“师兄,这趟击杀周博的剑仆,帮你张家除掉了一大劲敌高手,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张江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忽而醒悟,笑骂道:“好小子,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什么叫‘帮我张家除掉了劲敌’,明明是人家要来杀你,我赶来帮忙的。”
最后,那一匹乌骓马还是让给了梁丘锋。毕竟梁丘锋要走长途,赶远路,千里迢迢,需要马匹代步。
再说发现对方潜力惊人后,张江山也不介意卖个好,做人情。
“梁师弟,我这匹马,不同寻常,乃是千里良驹,每顿得吃鸡蛋拌黄豆,鸡蛋要好,黄豆要粒粒饱满的,打磨成粉……”
“还有,你骑了我的马,可要爱惜,天天要给它洗澡刷身,梳理鬃毛。睡觉的时候也要注意点,不要让虻虫叮上去吸血……”
在他的唠唠叨叨中,梁丘锋飞身上马。
乌骓马认生,鼻子喷着粗气,原地踏步,不肯走。
梁丘锋驱使不得,就出绝招,拿起马鞭子,狠狠在马屁股上一抽。
得得得!
果不其然,乌骓马撒腿跑起来,跑得飞快。
“哈哈,张师兄,马是用来骑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后面胖子张呛了一鼻子尘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