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安乐积攒的压力,在刚才已经排解了一部分。
现在顶多是有些烦恼而已。
安乐的这一面,不可能在黑山美姬面前表现出来。
他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黑山美姬看似若无其事,重新坚强起来,但她内心深处,实际上早已变得异常脆弱。
像是一个看似华美完整的瓷瓶,内里已然出现数道裂缝,全靠复仇的信念硬撑着。
要是安乐表现出些许动摇的话,无疑会加快瓷瓶碎裂的过程。
所以,他就只能在教堂里通过塞蕾来舒缓心情。
此时。
塞蕾的神情,倒是真和正牌的修女十分相似,带上了几分圣洁和温柔。
她的相貌和神态一向很有欺骗性,让人很容易忘记她的真实种族居然是一只魅魔。
再想到刚才排解压力时,塞蕾表现出的姿态,安乐只能说——
人真是不可貌相。
塞蕾继续轻轻按压安乐的太阳穴,时而敲击肩胛骨,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疏。
像是她刚才帮安乐排解压力时一样,并不熟练。
但安乐一点都不在意,反倒很是惬意。
毕竟他的身体其实并不疲惫,他只是享受这种被塞蕾悉心照料,可以暂时放空大脑的感觉而已。
这时,安乐随口问道。
“塞蕾,你真的不知道黑目者的存在吗?”
早在安乐和黑目者最初有所接触的时候,他便意识到,黑目者或许和自己有某种渊源。
说不定……它就是那个背叛自己的使徒?
那时,安乐就向塞蕾问过类似的问题,可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复,说明使徒中绝没有黑目者的存在。
这一点无疑很奇怪,修女是跟他时间相对较久的老员工。
如果安乐和这种怪人有所接触的话,她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同样的,安安表示她没有关于黑目者的记忆。
“或许,是他做了伪装?”
“还是这部分被消除了?”
塞蕾如此猜测到。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安乐何尝不想直接找到黑目者,和他正面决战,彻底一劳永逸?
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
黑目者隐藏在暗处,而且还能转化成他人的模样,隐蔽性极强。
像是家里游窜在犄角旮旯中的蟑螂,就算偶尔发现并拍死了一只,也只是他们族群中微不足道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