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空同海化的天空一样,冷中带着阴,它并没有因为祖国的首都这样的特殊称号而得到老天爷的特别眷顾,在暗灰色空气渲染下给人一种朦心之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的爱上了它。
就像女人爱上男人一样,死心踏地不知悔改。
小妮子冯晓丽也爱上了逍遥,一个有钱有型的帅哥。
从海化到北京,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远,只五六个小时就到了,逍遥还在睡,很死的那种。她怜惜的看了看他,并没有惊醒他。
她把车开到一处花店前,开已经放亮,从店门里走出一个风韵时尚的女人,微微有些胖,环肥燕瘦那种的,对着冯晓丽浅浅的一笑。
“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喝朝了,醉着呢,我也没叫他,让他在车上睡吧!吐了一片,熏死我了。”
“那赶紧把他叫醒吧!”
“不用,该治治他了,就知道喝。武姐,来,我跟你说个事。”说着拉着武小言进了花店。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离开海化半年之久的武小言。
从她的略显憔悴的面上,晓丽感觉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城市,每天的游走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她象那些爱好早起的人们一样,散步,打拳,舞蹈,上班,一切井然有序。
“算了,武姐,没什么,你忙吧!我给逍遥拾掇一下。”冯晓丽好象预感到了什么,突然不想说了。
“怎么了,晓丽,有事你就说吗?是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没什么。”说完没等小言反应就要离开。
“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武小言敏感的意识到冯晓丽这次去海化肯定有些不寻常,要不然她是不会这样的。
“姐,什么也瞒不过你,我见过苏达瑞了,还见到了一个人。”
她没有说,她就感觉出来了。有苏达瑞的地方一定会有王一鸣。
“他还好吗?”
“没细看,不过不乐观,瘦了,像变了一个人,很憔悴的样子。武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
小言呆住了,晓丽怎么走的她一点没察觉出来,她的脑海里闪现出那个成熟而稳重的男人模样。
半年了,她每天总会做两件事,一是看王一鸣写的日志,不过已经不是那个绿野仙踪。她已经不能再用那个,它同她的人一样已经过去了。
她另外申请了一个,没有特殊的称谓,没有一点文学色彩,很平实。
她一般不上线,只有在深夜,无法入眠时,她会偷偷的登上,看王一鸣写的日志,每看一遍,都会以泪洗面。
第二件事,就是遗忘,找一切时间不让自己闲下来。她始终认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流失一切。她开始学习,学习一些养花护花的知识,开了一家花店。
开始的时候她一个人,很不适合这里,很想离开,回到海化,回到她想念的人身边。有几次,她忍不住,发动了车,从北京到海化的方向,开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什海。
看到海,她就会停下来,想很多,想倩倩那次自杀,想到这些,她后怕,在车上呆很长时间,直到泪哭干再折回来。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她有一种苟延残喘之感。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也就不在了。
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她,冯晓丽。
那个在海化救过她命的女孩,成了她在北京最好的依靠。
冯晓丽是她来北京后联系的,她循着她当初给她留信的地址,找到了她。她还是在做美容师,不过这家比海化的康华更大更有派了。
冯晓丽对她来惊讶之余,欣喜得呼天叫地。
她太需要一个伴了,于是她们自然地又走在了一起。她出钱,与晓丽合租了一套二居室。
只几个夜晚,她们就把以前话都交流完了,那几天她很快乐,好象感情有了控诉的地一样,倾泻而出。
那段时间,冯晓丽表现得很幸福,很快乐,乐于做事,每天晚上,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