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干,曹cao自是很有“感情”,他当ri赤壁时其先后被周瑜、庞统所瞒骗,哪有丝毫窥天机的模样?先前荀彧又言其之后所为,看去又乃贪财空论之人,如今不过两月光景,怎竟又成大才?原先只道刘备伪善,孙权年幼无知,如今看来莫非两人早知其才智非常?若真如此,难道…难道其也如庞统一般是假投于我?可其曾提醒我东吴火烧战船一事,似乎又于理不合,这实是令人费解。
曹cao沉吟许久,只觉思绪有些混乱,不由又问贾诩:“文和觉此人如何?”
贾诩摇了摇头,很是迷惑的道:“蒋子翼其人所为,诩实难辨识,且尚有闻曾有我中原大族屡次刺杀于他未果之言,更令人不明其中所以。”
“竟有如此之事?”曹cao惊愕道。
贾诩道:“此事尚未详查,然传言中蒋干如今不住其竟陵所居,而徘徊于江陵便为避祸也。”
“蒋干无根无基,昔ri其为我幕宾时乃无名之辈,他在中原却不见人谋害,如今远在荆襄怎么却结此不死不休之大敌,且这等暗中所为,定是不可告人之事。”曹cao微微皱眉而思,突然又想到蒋干或许从前乃是假投,不由心里一沉,缓缓道:“文和,此事需尽速详查。”
虽然曹cao未说明是查“天机”的真假还是刺杀之事,但贾诩是何等之人,见曹cao表情,又听其语气,心中已明,却仍神se不变的道:“诩谨遵丞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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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原本清静的宅院开始热闹起来,虽然我并不是一个讨厌喧嚣的人,但那仅是对于相熟的朋友来讲,而若是总有一堆未曾相识的人来,则便让我不厌其烦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似乎一夜之间荆襄甚至江南都遍传我“天机”的称号,大街小巷老少妇孺无所不晓,竟比我原先在赤壁的名头还大,再加上刘备对我的一向礼敬,使得原本奇怪的人们开始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随后便逐渐有本地商贾前来请我为其买卖测凶吉,到后来竟有江南来求测因缘八字的,着实弄的我哭笑不得,几番解释拒绝之下,反到更增声望,竟有传言说我一语值百金,虽然如此杜绝了一些人,但有钱人仍是络绎不绝而来,实在没想到我这能窥“天机”的本事,到头来被当成半仙了,如此下去,将来历史上绝对可把我当做江湖骗子中的佼楚了。
数天之后,我实在忍耐不住,命吕丰、吴克备车,十名白耳jing兵开道,冲出“重围”,直杀奔诸葛亮、庞统处。想来除了这两个家伙再加上刘备,便不会有人如此而为,若没有卧龙、凤雏和刘皇叔的“造谣”,恐怕就算我跑到大街上嚷嚷自己是半仙之体,号称“天机”,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刘备自然不能去找来出气,但对猪哥和丑鬼如今我却没啥可顾虑的。
怒冲冲下了车,也懒得等门外的军卒通禀,我便直接闯进江陵府衙,虽然诸葛先生一向治军严谨,但面对我这倍受刘备尊重的“名人”,军兵只能无奈的一边跟随,一边让人急匆匆进去禀报。
不理吕、吴二人一脸恐慌的跟在身后,我刚到院中,诸葛亮便摇着羽扇,满脸微笑当先而出,身后跟着一脸坏笑的庞统。
还未等我说话,诸葛亮便深施一礼,道:“子翼别来无恙乎?”
“乎你个大头鬼啊!整天一脸贱笑,难道天天都中五百万不成?”我心里愤然想着,草草的还礼,面seyin沉的道:“干非是无恙,拜先生所赐,现已病入膏肓了!”
听我冷冷的语气,诸葛也不生气,从容笑道:“子翼肝火如此之盛,莫非遇不满之事,来,来,请于堂中一叙。”
哼了一声,我瞪了庞统一眼,举步而入。
等众人坐好,我也不客气,直言道:“想来荆襄等地之传言,应是孔明与士元所为吧?”
庞统听了扑哧一笑,也不否认,点头道:“统仅是依师兄之言而为也。”
也不知卧龙受了什么刺激,竟一反常态的与我开起玩笑,道:“子翼兄如今名声大震,恐不只荆襄、江南,便是中原亦有所闻。”
我见了更是气愤,道:“孔明、士元所为,莫非嫌干每ri太过清闲否?”
诸葛亮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望着我道:“若中原尽传,则曹cao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