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正合心意,均是觉得极好。
不过,想到白龙即将要去瀛山取得龟甲,林啸不免心生忐忑,陷入无尽忧思当中。
俞飞行立马起哄,欢呼道:“那好啊,我和师妹正想喝喝二位的喜酒。”
说完,俞飞行一脸兴奋之se,暗暗推了推林啸。没想到林啸的表情忽然有异,似乎并未共鸣。
原来,林啸这一路上最担心的事情,此刻终于见真章了。
“白龙,你这次回来赶着去瀛山究竟所为何事?”林战天经不住好奇,再加上他暗暗瞧出了些许端倪,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林啸yu开口,却被白龙压了下去,“当然是要取得龟甲,然后亲手灭掉老贼,为水嫣报仇雪恨!”
“蓝云海的修为比起二十年前大有进展。三年前东灵一战,各大族长无不受挫于他。”林战天忽然道,带着几分无奈。
白龙依然不以为意,凛然道:“这十八年来,我一直隐匿在瀛山附近,就是希望有朝一ri能够取得玄龟之甲。”
林战天也不想自欺欺人,望着同林啸坐于一起水仙,面se登时陷入凝重,道:“白龙,水仙已经贵为冥海神教**。一旦等到他时机成熟,她和林啸将要面对的事情,恐怕不再是眼下这么简单。为今之计,只有努力战胜蓝云海,不然的话,三年前的悲剧,恐怕会再度重演。”
林战天的话深深地提醒了林啸和水仙,二人情不自禁凝望着对方,最后,林啸依旧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淡淡一笑。
“父亲、白叔叔,我曾经许下过承诺,只不过要战胜蓝云海,不一定非得取龟甲。”林啸忽然道。
当年的分别,不光令林啸心伤,更令他急功近利,没ri没夜修炼降木神功。因为他想速成之后,上冥海滨渚去找蓝云海,然后和水仙相见。
“在万矿山和冥海滨渚,我们得知了蓝云海将要吞并东方大陆的野心。所以我觉得不能以取得龟甲作为代价,那样只会削弱所有可能同他对抗的力量,于我们更是不利,此乃不明智之举。”林啸一贯坚持自己的主张。
林战天认为儿子能够出于对天下苍生的考虑,懂得运筹帷幄,不由得欣慰不已,看来从前对他的教导真的没有枉费。
“蓝云海罪恶多端,总有一天,必当亲手诛杀此贼,将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说完,白龙眦睢,怒气冲天,令人无形中生出几分敬畏。
“虽然这么多年来我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但是我心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无奈我修为逊他,实不宜同他硬碰,那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白龙又一次陷入伤痛当中,捶胸顿足。
林啸望着白龙,再看看水仙,此刻她也有所触动。毕竟白龙是她亲生父亲,即便当年将他们母女俩遗弃,可他也是有着太多无奈和苦衷。
何况三年前亲眼目睹了母亲舍生取义,只为保全他人。作为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恶气。
其实林啸希望水仙和白龙能够冰释前嫌,做回父女之情。那样,他也会觉得心安。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白兄,你若真想取得龟甲,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林啸说得也有他的道理。”林战天望着白龙,语重心长道。
白龙举止狷介,泰然道:“林兄,此番前来看望你和大嫂,也算是告慰了多年来的惦念之情。明天我恐怕又要与林兄还有大嫂分别,前往瀛山。。。。。。”
白龙话语刚落,林啸连忙抬起头来凝望着他,似有所言语。
林战天凝视白龙,问:“白龙,你真的非要取龟甲不可?”
“不错,明天不去,后天必须得去!”白龙斩钉截铁道。
“白叔叔,既然难得见家父一次,何不留下来多住一段时ri。您和父亲深交一场,有些事我们可以令行他计。”林啸委婉在劝慰他放弃。
“这么多年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荣蓉略有挽留之意,毕竟她也想水仙多呆些时ri。这样的话,林啸也就不必远走他乡。
身为人母,子女膝下之欢,才是人生最大的慰藉。
白龙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无奈,道:“战天、大嫂,为了取得玄龟之甲,我毕生心血和jing力都用到了上面。不杀蓝云海,我实在咽不下这么多年来憋在心中的恶气。杀妻之恨,不共戴天,不然叫我如何面对她在天之灵!”
林战天和荣蓉对望一眼,均是摇头,虽有心挽留他的人,却留不住对方的心。
正所谓落叶归根,人各有志。
白龙这么多年来侍奉蓝云海,一半是出于无奈,一半是出于仇恨。一个男人,能够走到卧薪尝胆这一步,足见他下定了决心,那是任何事也无法令他回心转意。
良久,林啸对着白龙道:“其实就算想要战胜蓝云海,也未必非不可玄龟之甲。”
白龙望着林啸,错愕不已,他明白林啸的心意,看似引开话题,实是旁敲侧击,是以屡屡奉劝,与自己背道而驰。
只不过他固执己见,认为龟甲乃万年jing阳之灵兽,取得龟甲以后,借助于其强横的jing阳之气,必能将自身修为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