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次遇到的女人,却跟先前都不一样。他看着她的神色,冷淡地过分,就好像她遭遇的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就连眼神都只是透着一层淡。蔚蓝再次扫了对方一眼,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和,就连嘴角的那点儿笑意,都很浅淡,直到她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来,你根本没跟女生交往过吧,哦,不对,应该说她们连眼神都不屑给你吧。”这种露阴癖的古怪行为,绝不会是近期才产生的。看他对待受害者挑衅的模样,这个人已经不是秦陆焯到底还是没后悔。因为蔚蓝家里现在也算是案发现场,所以他们连洗漱用品都没回去拿。秦陆焯开着带着她回去,路上找了个24小时超市,买了点儿洗漱用品。蔚蓝站在货架上,认真的分辨着两条毛巾,“你觉得粉色好看还是浅蓝色?”她刚问完,一只手臂斜着伸过来,直接取下架子上的浅蓝色猫咪毛巾。蔚蓝瞪着他的背影,还真是硬梆梆。等东西都买好,在收银台的时候,秦陆焯伸手掏出钱包,将卡递过去,蔚蓝立即歉意道:“都是我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叫你付钱。”谁知他已经把卡递了收银员,末了,“我没那么小气。”这话怎么听着,挺委屈?蔚蓝想起了那个十七块,嗯,她好像确实挺小气的。两人买完东西之后,再次上车,这次连蔚蓝都忍不住说:“希望接下来,不要再发生什么。”连她这个不相信玄学的人,在一天之内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情,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流年不吉。她母亲秦枫倒是挺信神佛,小时候她们姐妹两人时常会被领着去寺庙里吃斋菜。或许,等过段时间,她自己可以去一次。此时已近夜深,原本他们九点从肖寒那边回来,结果折腾到现在,居然接近一点钟。大概是因为路上没什么车,引擎轰鸣声在空旷的街道,有些过分的嚣张。蔚蓝撇头,忍不住问道:“急着回家有事?”男人抿着嘴,眼睛盯着前面,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声说:“秦小酒还在家。”他一般不会回家太晚,结果今天被各种事情耽误。蔚蓝想起那只嫩生生的小白猫。她问:“它伤势好了吗?”“好了。”蔚蓝看着他,突然想起来,故意问道:“还是去的那家医院?”秦陆焯这次没再搭理她。不过他确实没在去那家宠物医院,因为那个女医生之后又给他发了短信,言语透着一股幽怨。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男女之事,更觉得奇怪,因为他自问从来没给女医生一点儿暗示或者其他,怎么她弄得自己对她始乱终弃一样。秦陆焯不算有耐心的男人,特别是自己又没意思的女人,他真是连眼神都懒得投放。沈放说过,他这种男人,太过果断,对女人也是另外一种渣。秦陆焯当时怎么回他的,渣个屁。车子开进一个略有些年头的小区,是那种连电梯都没有的小区,楼层也没多高。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见秦陆焯回来,还点头打了打招呼。等瞥见副驾驶上有人,门卫的眼睛都瞪直了。再想问,车子已经一溜烟地开进去,只剩下尾气。“没电梯,得自己腿走上去。”上楼之前,秦陆焯对蔚蓝打了预防针。他低头看了一眼蔚蓝的鞋子,一双绑带黑色红底高跟鞋。花哨、不实用。蔚蓝撇嘴,不过男人自然地提起之前买的那袋东西走在前面,小区楼道挺窄,两人并肩走着都觉得有些拥挤,蔚蓝干脆落在他身后。楼道是声控灯,一有声音,光线自然亮起。他走的不快,特别是对于他这种大长腿来说。每次到了拐角的时候,总是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人。一直走到四楼,他在楼道右边的房门前停下。开门,打开玄关的灯。蔚蓝跟着进来时,就看见他已经打开门口摆着的鞋柜子,一眼扫过去,全都是男人的鞋,黑色为主,夹杂着几双黑白色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