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加速加速!”顺着喊出这些的徐奉天的目光看去,已经十三岁的徐惊雷看起来足有十六岁的样子,背扛一块巨石,正疯狂的在海岸线上跑着,终于在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之后筋疲力竭的摔倒在地。看到徐惊雷倒在地上,徐奉天笑呵呵的走到徐惊雷身边蹲下说:“很好,你现在的力量足以一拳打死猛虎了。”徐惊雷闻言,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微微爬起来说:“真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和老爹讲的故事里的高手比肩了!”“哪有那么容易,高手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练成的!连老爹我都不敢说自己是高手。”徐奉天若有所思的说。“好了,回家洗洗吃饭,下午老爹教你《破山枪决》!”“《破山枪决》?”徐惊雷听到这四个字,眼睛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他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四个字时,徐奉天用一杆长枪把一块两人高的巨石劈的粉碎!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充满力量,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理蹲在身边的徐奉天,便飞快的向远处的木屋飞奔而去。徐奉天见此,笑呵呵的摇摇头道:“这个孩子,真是个武痴。”说罢像是故意吊徐惊雷胃口一样慢悠悠的向木屋踱去。
二人吃罢午饭,徐惊雷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屋前空地上拎起了徐奉天为他做的长枪,冲着正在慢慢悠悠出门的徐奉天朗声道:“老爹,雷儿已经等不及了!”“这就来,这就来。”徐奉天慈爱的看着徐惊雷安慰道,边说着边走到徐惊雷身旁拎起自己的长枪,“待老爹先给你演示一遍破山枪法,你可要看好了。”说罢,拿着长枪的徐奉天一改平时迟缓的样子,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立在那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场,仿佛站在那的不是一个老头,而是一座大山!
终于,徐奉天动了,手持一杆长枪,枪枪如龙,整个人的身形变幻莫测,时而腾空起跃,时而俯身急退,手中的长枪更是或抽、或刺。快到极致连枪头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是一片残影,使人无隙可寻;出击之时,枪枪如出洞的毒蛇一样极为刁钻。这等枪法在与人对战之时,非高手不可破。再看徐惊雷,目不转睛的看着徐奉天的一招一式,但眼神中又仿佛若有所思,透着一丝奇异的光。待得徐奉天枪法舞罢,还不待问及徐惊雷,徐惊雷便身随心动,不自主的拿着长枪挥舞起来。徐奉天见状,无法掩饰的惊异显现在他的脸上,只是一遍,徐惊雷竟可照猫画虎,将徐奉天的一招一式模仿的如此之像,如此天纵奇才,令人汗颜。
徐惊雷手持长枪挥舞着,忽然停了下来,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看徐奉天道:“忘了后边的招式了。”徐奉天笑笑,“这破山枪法共十式,五式进攻,五式防守,你只是看了一遍便将前六式尽数舞出,已是无人可及。不必灰心,你且看好,待老爹再次演来!”说罢便又持起长枪挥舞起来。。。。。。
一连十天,徐惊雷每天都在练习破山枪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经烂熟于胸。“雷儿!”正在练习枪法的徐惊雷听到声音,身形一顿,接着又是一闪身,便跑到了站在屋门口的徐奉天身边。“枪法练得如何?”徐奉天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徐惊雷慈爱的说。当年自己学破山枪法足足用了一月之久才把招式勉强粗略的挥舞出,而徐惊雷只用了一天便将所有的招式全部能挥舞出来,十天过去,他相信徐惊雷足以把所有的招式信手拈来。“老爹,雷儿把所有的招式已是烂熟于胸,只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面对徐奉天的提问,徐惊雷并没有对招式烂熟于胸的兴奋,反而在语气中略带一分担忧。“哦?这样的话,将破山枪法舞与老爹看。”徐奉天说到。
听到徐奉天的话,徐惊雷点点头,走到空地上,一抖长枪,挥舞起来。少顷,徐惊雷舞毕,徐奉天哈哈大笑道:“雷儿,你可还记得老爹说教你什么?”“《破山枪诀》”徐惊雷道。徐奉天听到徐惊雷的回答点点头说:“正是,我说教你《破山枪诀》,可现在你只学完了破山枪法。”徐奉天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满脸疑问的徐惊雷接着道:“破山枪法你已然学会,而想要学会《破山枪诀》,这个‘诀’就需要你自己来悟了。”说罢,也不理待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徐惊雷,转身边走边道:“长枪一抖身随影,腹中真气碎巍峨。枪出如龙透敌过,枪收似水残幕成。”
徐惊雷呆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正是在重复徐奉天最后留下的四句话。终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再次把长枪挥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