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枚相交的戒指垂在锁骨稍下的位置,黑色的裙子和白色的肌肤,衬着两枚戒指更加明显。
指尖情不自禁的去触摸戒指,使劲的往肌肤上压。
再松手时,肌肤上留下了两枚戒指压下的红印洽。
她吐出一口气,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声钤。
仰头,将欲出的泪水眨回去,这才打开门。
一出门,她就怔住了,正好看到卫子戚就在门口。
他背抵着墙,像是特意在等着她。
听到开门声,卫子戚抬头,目光还未到她的脸上,便在中途停下。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脖子,那两枚戒指烫着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睛用力的眯了起来。
可目光却烫得吓人,灼烧着她戒指下的肌肤。
卫然下意识的后退,手捂住项链,做出明显的保护姿势,就在她准备把门关上,阻止卫子戚的靠近时,他突然动了。
卫子戚站直身子,眼皮微抬,目光从她的脖子游移到她的脸,而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卫然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待卫子戚转过弯下楼,她才开始往前走。
林秋叶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脸上画着素淡的妆,薄薄的妆也没能掩饰住她疲惫的脸色,看来因为齐承积的事情,林秋叶也是没有休息好。
卫子戚连早餐都没吃就直接去了公司,从客厅到玄关,没有停留一下。
卫然到达客厅的时候,也只来得及看到他出门的背影。
卫子戚难得的沉默,她觉得,齐承积的死对他也不是没有影响。
她和林秋叶简单的吃了点儿,就出发去了灵堂。
齐承积的葬礼,齐家定在了“稷下学府”的礼堂。
一来“王朝”从不承接葬礼这些事情,说萧云卿迷信也好,固执也罢,“王朝”之于他有不同的意义,所以一直以来,“王朝”也只承接喜庆的活动。
二来,“稷下学府”是齐家的,也能算得上是齐承积的第二个家。
而今天又适逢周六,学校不必上课,又是出奇的合适。
他死在了大洋彼岸,一个人孤零零的,身体的鲜血积淀在了陌生的土地,那么至少,送行的地方,就要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齐承积这辈子的时间不长,最熟悉的地方除了家里,就是他自小学便呆着的“稷下学府”了。
林秋叶和卫然到的时候,校园里车已经快要停满了。
“稷下学府”的广场不小,一进门便是一大片宽阔的广场。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黑色轿车,往日里热闹的校园,也因为周六没有人,变得格外安静,配上着一排排的黑车,气氛竟如此压抑,卫然看着,有些呼吸困难。
司机找到一处停车位,把车停稳,林秋叶和卫然便下车,徒步朝着礼堂走去。
礼堂的大楼门口,黑色西装的保镖兼着保安与接待的工作。
当他们看到林秋叶和卫然,立即怔住,不知如何是好。
齐仲良是下了死命令的,如果卫然来了,就不许她踏进礼堂一步,他毫不怀疑卫然会来参加齐承积的葬礼。
可是如果卫然单独来也就罢了,现在还有林秋叶在前面,他们可没胆子把卫家的主母拦在外面。
林秋叶也绝不会同意,让卫然单独在外面。
保镖为难的互看着,拦也不是,放也不是。
而且,一会儿还会有陆陆续续的客人来,在这儿闹起来,可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