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感冒,直接思维混乱,唉……希望各位朋友五一游玩的愉快。)
这场迟来的雨下了三四日都未见停,静洗了屋阁廊檐,也将数月来弥散在天地间的暑气给冲刷了干干净净,秋意的微凉也尾随其后,姗姗而来。
干旱终于去了,换下身上湿透的衣衫,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水顺着琉璃砖瓦滴落,杨延昭心头也算是松了口气,眼下正是九月伊始,耕种播种还是来得及,各州县的谷种也发放了下去,无数的百姓此刻正冒雨在田间劳作着,赶着能在入冬之前,再赶收一季,而他也是刚从城外田垄中回来。。。
大雨算是解了福建的燃眉之急,至少百姓有了盼头,而聚宝阁从北方收来的粮食待雨停后也能运来了,精打细算些,再撑个一个来月想来是不成问题。
如今,朝廷已经免去了今年的赋税,而且他还找到了个解决粮食的新法子,组织渔民入海捕鱼,每日,也能有大量的鱼捕获,虽说对于整个闽南来说,有些杯水车薪,但起码,能解决不少人的吃食问题。
“这雨下着,今夕造船的进程怕是又要耽搁了,不过还差两艘,想来也快了”,念叨了几句,擦着头发上的水渍,杨延昭转身问着郭淮,“对了,合德师兄,你可有少阳师兄的消息?”
郭淮扣着衣衫,摇了摇头,眉头皱着瓮声道,“我给少阳师兄发了消息,却是没有回信,也不知眼下是在何处。”。。
将擦干的头发用跟木簪随意的束着,杨延昭笑着道,“少阳师兄还能出了意外不成?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祝老前辈和花姑,二人也是高手,他三人在一起,整个闽南也是能来去自如的。”
想想也是这般,听了这句话,郭淮这才将几日来的担忧放了下来,与杨延昭一道,立在窗前听风看雨。
又是五日,这场雨才停了下来,河塘再次被填满,草木也因这场及时雨而重新生出新机,天边,雨过天晴,在蓝白相间中,留下一抹七彩的光晕。
田间,杨延昭正带着人查看着播种的情况,想来是温度还算适宜,几日想来,田垄的水中已经有稀稀疏疏的绿意探了出来。
“若是一切顺利,霜降前还是能有收成的。”
身后,跟随的张全轻声说道,赈灾最为忙碌的时刻总算是过去了,而他也从当初不入流的小吏成了从六品的仓曹,掌管整个福建路的仓廪,却是当初未曾敢想过的。
闻言,杨延昭笑着点了点头,“忙活了这么久,就看田里的收成了,眼下我巴不得这些稻子猛的一夜长好,结上两三个稻穗才好。”
这打趣的话让其余之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说笑间,却见萧慕春正从远处赶来,见到他略有慌乱的样子,杨延昭三两步的迎了上前。
“公子,徐先生他们回来了。”
“少阳师兄他们回来了?倒是件好事儿,这十数天在外奔波,想来救济了众多的百姓。”
杨延昭赞叹着一句,郭淮点首附和,他那悬着的心也终于真正的放了下来。
萧慕春粗眉拧着,瓮声又是道了一句,“可是徐先生他们都受了伤,林姑娘更是昏迷不醒。”
“什么?少阳师兄他们受伤了?”
听到这话,杨延昭哪里还坐得住,忙将手中的事情交付给张全等人,他与郭淮匆匆的往城中赶去。
“少阳师兄!”
推开木门,杨延昭二人大步走入,屋中,徐少阳仍是一身白衫,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就连那熟悉的微笑都没有浮现在嘴边。
“少阳师兄你可安好?”
走上前,杨延昭急切的问着,后者摇了摇头,声音略有嘶哑,“小师弟,合德师弟,为兄并无大碍,只是苦了念娘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床上,林默娘正合目躺着,面容暗黄,神形憔悴,与多日相见判如两人。
“默娘她怎么了?”
徐少阳叹了口气,双目注视着林默娘,许久才缓缓道来,“合德师弟,为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瞧见像念娘这般心底至纯至善的女子,她是硬生生的累垮了身子。后来在漳州城,又遇到了巫教残党,以自身性命为引,作出古怪的邪阵,为兄防范不足,又让默娘受了伤。”
语中,显然带着深许的自责。
收了给林默娘把脉的右手,郭淮眼中不解道,“少阳师兄,我怎觉得有些奇怪,默娘身子虚弱是真的,可是又有一股绵厚真气从丹田处源源而生,这又是为何?”
帮着林默娘将被子给掖好,徐少阳解释道,“这便是默娘的机缘了,受伤之后,为兄恰好遇到了风尘子师祖与释空大师,二人皆被她的诚心所感化,合力运功为默娘医治,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待默娘醒来,修为怕是有了要赶超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