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玲珑的离开,池渊负气而走,这些年他确实没有放弃过去寻她。为此还暗中跟随君上多次,却始终没什么发现。
“我本来快要放弃了,但你的出现,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
锦月敛了敛眸光,她现在还不曾明白,池渊,千夙还有她的生母玲珑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玲珑已经不在了。”
千夙说曾经玲珑差一点就是他的君后,但锦月在千夙谈起玲珑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反而是池渊,显然对她的生母用情至深。
“我只想要个答案。生生死死,总该有个答案,不然我难以安心。我怕她正在某一处受着苦”
锦月静谧的眸光落在池渊身上。初见他时,就是因为池渊对待玲珑消失这一件事,不同于别人的乐观,所以她才起了疑心的。
“好,月给你答案,但以此为交换,你要将自己知晓的,全数告诉月。”
池渊纠结了片刻,最后对着锦月点了点头。
池渊一直不怕玲珑飞升,却怕她会活着痛苦,这一点到有些浮灵人的影子。不像尘世中的人,无论承受着什么,都希望自己牵挂的人能够活着。
“好,你想知道些什么?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伤害到浮灵。”
锦月转头朝千夙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见千夙依旧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但锦月知道,他肯定不是睡了。
“自然不会。你先到西山瀑布前等月一下,月随后就到。”
池渊再次点了点头,步伐沉重的从宫殿前移开。或许他多多少少猜出了些什么,需要一个人去给他印证,将他心里仅存的念想,打消掉。
锦月站在门前静默的看着池渊离去后,才转身回去。如今锦月越发好奇,她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跟浮生花又有什么渊源。
“你从池渊哪里,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锦月刚一脚踏进去,突然千夙睁开了铮亮的双眸,嘴角依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似乎还有些讽意。
“是吗?”
锦月笑的不以为然,眸光却死死地盯着千夙。她知道唯一的突破口在千夙哪里,但千夙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她没太多时间跟他耗下去。
无论是听风楼还是她牵挂的人,都容不得她在消失下去。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除了本君以外,没人能帮你。”
千夙从摇椅上坐直了身体,从小几上摸了杯茶到嘴边嘬了一口,神情一如既往的散漫戏虐。
锦月想不出,这世上能否有什么,或者什么事情,可以让千夙上上心。
“月当然信,但君上肯帮月吗?”
千夙扬眉一笑,将捧着的茶杯放了回去。在摇椅上躺好后,慢慢的摇晃着,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会~”
锦月垂眸一笑,她在千夙面前装了这么多时日的乖巧,的确装不下去了。
“君上确实比月多活了些年头,论心智论手段,或许觉得月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但君上别忘了,尘世有句话,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锦月说每一个字,都将千夙脸上的表情盯紧。她虽然不知自己来到苍灵多少时日了,但隐约觉得,再不回去,怕是要出乱子了。
“嗯~,这话本君听过,有心人,本君拭目以待。”
千夙将滑下去的毯子往自己身上盖好后,就闭上了眼睛。依旧是那副天塌下来你们先顶着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