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渝则跟着皇甫连的身后,左右环顾,随时注意着他身后的情况,以免有人突然从暗处跳出来,暗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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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莲想过,无数种自己会看到的场面,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江南燕仿佛一尊没生拿的瓷娃娃般,全身光……裸地躺在床、上,面白如纸,双眼紧闭……
她身下的被褥,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皇甫莲脊背一凉,心突突地狂跳起来,连手心,都渗出了汗。
“转过脸去,不准回头!”皇甫莲丢下一句话给身后的吴渝,飞速地奔上前去,拉来被单,迅速地把江南燕包了起来,紧紧地抱进怀里。
“燕儿?燕儿?”皇甫莲轻拍着江南燕的脸颊,试图叫醒她。
但江南燕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燕儿?醒醒……”皇甫莲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然而,躺在中的人同有任何的反应。
江南燕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燕儿……”皇甫莲握着江南燕冰凉刺骨的手,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吴渝听到他充满了恐惧的声音,连忙出声问,“王?王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王你没事吧?王你不要吓我啊!”
皇甫莲对吴渝的担忧低呼充耳不闻。
他所有的请注意力,都放在全身冰凉,只剩下一点点微弱呼吸的江南燕身上。
“燕儿!醒过来!是本王!本王收到你的信,来接你了!”皇甫莲紧紧地握着江南燕冰冷的手,放到脸颊上摩挲着,一边还喃喃自语着,“燕儿!你醒醒!你别吓本王……”
皇甫莲全身都在颤抖。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他几乎探不到她的脉搏!
她死了……
她死了……
她死了!
他的燕儿,死了!
被夏侯风里折磨死了!
皇甫莲的脑子里,倏地浮上这个念头。
然后,挥之不去。
他缓缓地低头,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人,下颚紧绷,表情僵得仿佛刀凿的石像一般,没有任何柔软的线条。
皇甫莲感觉到,有一道刺骨的寒气,从脚底升进,疾速地渗进自己身体,随着血液流动的速度,迅速地向全身扩散。
他的身体,在一寸一寸地变冷,直到和怀里的江南燕一样,褪至没有半丝温度……
脑海里,只不断响彻着五个大字,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