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晏连忙求饶状:“听说那殊途斐最近流连乌夜轩!”
顾紫筱一愣:“乌夜轩是什么?青楼?”
殊途晏笑的实在暧昧:“是啊,不过,要特别一些。紫筱以后便知晓了。”
于是顾紫筱没在多问。
那边殊途墨也不语,只是慢慢品着茶。
致使屋里众人更加惶惶。
估摸着差不多了,殊途墨平静的道:“小叔,你先坐下喝杯茶吧,我们都是家人不是?哪有家人自相残杀的道理?”
殊途宿还想说什么,终是没说,愤愤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猛灌一口。
苦的差点没吐出来。
是苦菊茶。
家主怎么喝这个?
殊途墨余光瞥了一眼依然不动声色的殊途南宁。
“此事关乎殊途家百年荣耀,只是如今风口浪尖,我不欲因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事跟各位长辈闹别扭。可我既然给了诸位面子,诸位也当给我个面子。我相信诸位是忠于殊途的,可小辈们年轻,多被外人利用,还请诸位多加管教管教。”
鸦雀无声。
殊途墨也不说话,只是自斟自饮。
最后还是傅伯轻咳一声,道:“有什么不敢说话的?家主又不是想吃了你们。”
殊途南宁这才慢悠悠的道:“家主说的是,最近,是有些晚辈,被人迷了心窍。”末了又道:“啧,油纸伞,玲珑诗。”
顾紫筱刚磕完一把瓜子,然后搥了一下殊途晏的胳膊:“喏,说你呢,二公子啊,油纸伞,玲珑诗,啧,真浪漫。”
殊途晏笑骂:“你这泼妇,油纸伞是给你看的,玲珑诗也说给你听了,你却像个局外人。”
“是啊是啊,油纸伞是借了几心中的老相好的光才看到的,玲珑诗可不止我听到了,那梦公子可是与我俩一起偷听你大哥墙角呢。”
殊途晏的青竹扇摇了摇,意味深长地道:“照紫筱的意思,这是要推得一干二净了?”
顾紫筱道:“莫非……二公子要委身于我?”然后咔吧磕完一个瓜子,上上下下的看着殊途晏,最后下了评价:“风骨尚艳。”
殊途墨听完殊途南宁的话,拿茶杯的手一顿,目光霎时清冷到零度以下。
这明显在说殊途晏,而且还是故意的无中生有。
殊途墨怒极反笑:“二叔,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家族内部勾心斗角,因利忘情。”
他泯一口茶,继续道:“家之所以叫家,是因为,我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可以以命想托。”
殊途南宁没说话。
“还是那句话,我给了诸位面子,诸位也定当给我个面子。”
殊途南宁起身,离开之前,对殊途墨说了一句话。
“墨侄子,你还相信我们吗?”
是传音入密。
殊途墨饮尽一杯茶,这茶,越喝越苦了。
殊途晏道:“二叔是懂大哥的,他先走,等于默认了大哥一会要做的一切事情。”
顾紫筱看着渐渐走远的殊途南宁:“我觉得他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