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么没再文学社见过你?”
“入会没多久,平时在忙着画画。”
两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有说有笑的去食堂吃饭。
食堂里人声鼎沸,男女成群,本来菜香弥漫的大厅,但加上女人的香水和男人的狐臭汗味之后,空气变得chao湿温热,都有一吸致死的感觉。潘逆看着长长的队伍,无心力战,对晓敏说:“初次见面,我请你出去吃吧。”
晓敏皱着眉头点点头,和潘逆一同出了食堂仰头吐气,之后相视一笑。潘逆看着眼前脸se红润的晓敏,心中莫名的躁动,平ri对女人冷淡惯了,这会犹如脱缰之马,肆意奔腾。
而走出校门,两人遇上吴忠明。吴忠明刚从小店吃过叉烧饭,见到潘逆,笑道:“吃饭去吗?”
想到早上之事,潘逆余怒未平,但晓敏在身边也只好应道:“对啊,要不我们再去吃一顿吧?”说着,潘逆想要介绍自己的颜如玉晓敏,但左右查遍竟无踪影——诧异!
“不了,我刚吃——”
吴忠明话未说完,晓敏站在一旧书店的门口拿着一本书向着潘逆喊道:“我在这呢!”走到身边再说:“意外发现一本书,之前找了很久,托书店的老板特意留心的。”
潘逆接过书一看,《恨不能死》——平常自己对很多事“恨不能平”,这作者比自己还狠,潘逆心生钦佩,一目十页之后,感叹“好书!”
“嗯”晓敏会意的点点头,心满意足的把书抱在怀里。
吴忠明迷惑一阵,看着平时不近女se的潘逆,此时竟然跟女人眉来眼去,好不欢快,问道:“这位同学是?”
“我叫晓敏。”晓敏清脆的说,同时把脸面向吴忠明以示友好。
吴忠明是个网虫,眼睛有些近视,刚才没有细看不觉心动,近身发觉晓敏犹如落凡仙子,“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不觉心花怒放,笑道:“你是潘逆的朋友吧,我是他死党吴忠明。”说及“朋友”二字,吴忠明心急如焚,怕死了有人插话说:“她是我女朋友!”
“是的。一起去吃饭吧!”
“好。”吴忠明突然豁然开朗,介绍道:“去最后一家,那儿的饭菜香,老板也很热情。”
看着吴忠明急切的心情,晓敏就怕对方突然间拉住自己的手臂往前冲,唯有尴尬的笑着答应说:“好,你带路。”
潘逆瞪大了眼睛,盯着吴忠明看了半响,闭目吐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君子之心要大肚能容。
三人在小饭店坐下,等了许久,饭菜不见上来,吴忠明去催促了几声回来说:“妈的,有人订了十几份,我们还得再等等。”话说完,吴忠明忽感言词过激,慌忙换了话题说:“晓敏是哪个系的?”
“美术系的。”晓敏微笑着说。
“那跟潘逆怎么认识的?”
“文学社,我也很爱好读书写文章。”
说到文学,吴忠明不甘示弱,说道:“我也很喜欢文学,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说完吴忠明突然诗兴大发,势要以示才情,捡了宋皇赵恒古文念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念到这,吴忠明差点给自己打两耳刮子,这不明摆着给别人说媒吗?
“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晓敏把结尾念完笑着说:“你呢,你是怎么认识潘大才子的?”
吴忠明此时真是恨不能死,缓和了十几秒才说:“我跟他是中学同学,又是老乡,出门在外互相依靠嘛。”
“对。嘻嘻!”
笑完,饭菜便上了桌面,潘逆和晓敏饥肠辘辘,吃的津津有味。吴忠明一直在校勤俭把钱剩下砸在游戏里,自己平时以泡面维持生计,胃量缩小大半,近ri本想慈补一下身子吃个叉烧饭——肚子已经肿胀,但此刻在女生面前没点男生的饭量实在丢不下面子,于是奋力扒饭,不顾肠胃早已饭满为患。
吃完,晓敏向两位男生告别,回宿舍研读买来的书籍。
“哎哟,我的肚子啊!”
晓敏一走,吴忠明蹲在路边哭喊,潘逆使劲帮他拍了拍后背说:“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古训!吐出来吧!”
此时,吴忠明跟一个只顾上床忘了保险的女人一样遭来苦果——正常情况下,女人备受十月怀胎生育煎熬,但大都是对爱的维护和母xing驱使,痛被抵消,而意外怀孕的女子却不然,堕胎是疼,十月怀胎也是疼,无以慰藉,还极为可能被弃之不顾。
“我跟你说,晓敏我追定了。”
吴忠明痛苦难当,潘逆本想好好安抚,将他扶回宿舍,但“誓词”一出,立马反悔,愣在原地看其死去活来。虽说自己与晓敏认识不过一天,但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可是——想着,心中突然出现《v字仇杀队》的经典台词:“没有必然的事情,只有可能的事情。世上没有巧合,只有巧合的假像”,可能自己对晓敏的感觉只是鉴于美貌和文采,而非本人。
想着,潘逆突然感觉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是自己轻浮的表现,十年入得仙班,一朝就要沦为草民,实在可恨。算了,暂且静观其变。
下午没课,潘逆算是白跑一趟学校,但总算收获比上课来的有味,于是打车回家。而回到自己楼道口,他看到了刘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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