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众是内阁送来的汇报。请你讨目六刘承志端箔,女件说道。他这个通政使有点类似刘浩然的秘书长,除了日常管理国务秘书处等机构外,还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所有内阁、枢密院、军民的文书。不管是正式的还是私人的,从程序上说都要经过刘承志的手,再呈到刘浩然的手里。而刘浩然的一般行文、诏书也是有通政司下发,算得上是“内相”
刘浩然接过来之后。只是将目录看了一遍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挥挥手道:“传义。坐下来。船上颠簸,尽量多休息。”
刘承志拱了拱手然后坐在李善长、冯国用、李道君的旁边。
“两广和安南暂时不用担心了,经过这么一件事,亮祖已经得到足够的教,此后会谨慎的,再加上开济坐镇广东支持他,互相协作,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刘浩然躺在靠椅上,半闭着眼睛说道。
这是第三舰队的三级战列舰“天饥星”号,刘浩然一行乘坐这艘船,在上百艘各色战舰的护卫下向北而行。
现在已经是五月十二日。刘浩然那晚开完会后,便将处理事宜交给朱亮祖等人,自己忙着在香江接见广东军民和海商代表,五月初八,还在香江石排海面检阅了第三舰队。
这并不是刘浩然第一次检阅自己的海军,基本上每年刘浩然都会到崇明岛海面去检阅海军舰队,所以场面并没有搞得太隆重,也就六十五艘海船战舰列队从海面驶过,然后向远处鸣空炮。
不过这场检阅把俞通源和他属下一帮参谋官累得够呛,因为有皇帝陛下杵在不远的岸上。各舰的火炮必须是空炮,而且炮口绝对不能朝着这个方向。刚刚才发生两营士兵兵乱的大事,俞通源可不愿意自己的舰队也出现一件名极四海的事件,所以不仅俞通源下了死命令,还派了一帮参谋军官带着典军队下到各舰去现场监督,要是哪个混小子敢装弹,立即逮捕。
五月十日,刘浩然登上了“天饥星”号,离开香江,朱亮祖、开济等广东文武官员到香江恭送,而俞通源则亲自率舰队护卫,直到第一舰队的防区。
尽管是靠着海岸线航行。但是海浪的颠簸还是让一帮很少坐船的人吃了些苦头,薛如云、秦罗等女性更是如此。俞通源知道这个情景,下令全帆赶路,加快行程。减少航海时间。
听到刘浩然提及开济。刘承志脸色变了变,但是强忍着没有说话,不过这些被再浩然等人看在眼里。
“陛下,要不要让军情插手调查这件事?”冯国用建议道。他执掌枢密院多年,对下属的军情司非常了解,就算离了枢密院,也明白这把利器的利害。
刘浩然睁开眼睛,笑着说道:“国用,你知道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烦恼吗?就是很多人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冯国用和李善长一听。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拱手道:“臣等明白了。”
刘浩然挥挥手道:“难得清闲,你们就在这里好好晒晒太阳,吹吹海风。我去舰长室,与舰上的军官和水手们聊聊天。”
“是的陛下。”
恭送刘浩然离开之后,刘承志迫不及待地问道:“两位大人,广州的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吗?”
旁边的李道君也是一脸的期待。
李善长和冯国用对视一笑,然后开口道:“传义,陛下不是说了吗?不要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陛下的意思是?”
“这件事陛下已经知道得非常清楚了,刺客事件完全是一件偶然和巧合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么兵乱的事情呢?”
“兵乱?当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李大人,你的意思是说?”
“传义,你知道我淮西众多文武深得陛下的信任,世人称之为淮西系。这是一个庞大的集团,让外人看了觉得是庞然大物。但你为什么淮西系能如此得陛下信赖吗?”
“属下不知。”
“信任,从陛下带着我们起事,高喊着“同生共死。打天下时,我淮西系就和陛下君臣坦诚互信。陛下对我等待之以赤诚,我等对陛下是忠诚不二。所以说淮西系屹立于大明,最大的根本不是所谓的不世军功,而是这份信任。似乎有人看到了这个玄机了。”
“属下明白了。”刘承志略有所思道,“李大人的意思是说,有人想借兵乱之事消除陛下对准西诸位大人们的信赖。”
“正是如此。”李善长抚须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