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问。
她点了点头,他取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子,“如果她要杀了你,你也不还手?”
“她只要放开疏影,我就跟她拼了。”夏雨道,“其实他们都伤不了我,只是我——不想伤及无辜。”
若她真的要杀人,这些人,谁又能逃得掉。
可她只想当夏雨,不想当“黑寡妇”。
清清楚楚的做自己,总好过稀里糊涂的做别人。
赵朔突然起身,“以后,不许去迎春苑。”
“为什么?”夏雨急了,身子一动,屁股上就疼得刺辣辣的。
“没有为什么。”赵朔拂袖出门,好似生了气。
夏雨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厮怎么又生气了?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气鬼,动不动就发脾气。疏影又怎么了?
又哪里惹了他?
就像上次那样,他也是突然就生气了。可她是真的不明白,赵朔到底在生什么气。
却不知,他不愿任何人,成为她的软肋。
趴在床边,夏雨抚着自己的唇,这上头似乎还残存着属于他的温度。唇瓣有些酥麻,那是他赋予的缠绵,是她这辈子都舍不掉的泥足深陷。
她忽然笑了,虽然挨了板子,虽然吃亏吃苦,可——她似乎有些看清楚赵朔的心了。
暖暖的,柔柔的,很舒服。
“爷?”李焕上前,“这事——如何处置?”
“谁动的手?”赵朔端坐正厅,抿一口杯中清茶。
李焕略显犹豫,“是叶姑娘身边的奶娘,这将军府带出来的,若是处置不当,只怕惹人非议。”他顿了顿,“何况,如果让大将军知道,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赵朔放下杯盏,瞧一眼李焕,“这是睿王府,不是将军府。还有,早在赐婚圣旨到来之际,本王就说过,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皇上与太后宽宥。”
“是。”李焕颔首。
“去牡丹苑。”赵朔起身往外走。
李焕快速跟上。
叶尔瑜没想到,赵朔会为了夏雨来兴师问罪。
这厢,王氏还惊魂未定,却惊闻睿王驾临,当下面色惨白,浑身直哆嗦的站在叶尔瑜身后,不敢吭声。
“王爷。”叶尔瑜行礼。
赵朔也不恼,拂袖坐了下来。
叶尔瑜忙道,“杏儿,上茶。”
“不必。”赵朔挑眉瞧了她一眼,锐利的眸光,何其清冽,只一眼便教叶尔瑜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