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月色入户,满天的星星不停的眨眼。
陆晥晚站在窗前,问道:“现在几时了?”
“戌时,婕妤别等了,早些休息才是。”宫女劝道。
“朱公公不是说皇上会来?若是来了,我睡了该如何?是你能担待的么?”陆晥晚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急败坏,声音逐渐扬了起来。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宫女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陆晥晚所期待的声音,“皇上驾到!”
“臣妾见过皇上。”
楚序伸手虚扶起陆晥晚,看着陆晥晚的眼光着实有些复杂,像是不确定又像是打量。
陆晥晚一手轻轻掩面羞涩道:“难道臣妾脸上有东西不是?”
楚序笑了笑,“只是从未好好瞧过爱妃的样子,见爱妃的美貌看呆了罢。”
他最擅长的便是对后宫妃子虚情假意的夸奖,无论是对皇后还是对林贵妃都是如此,他不过是内心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却总觉得陆晥晚不是当年的她,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陆晥晚与楚序坐在矮榻上下棋,时不时的夸奖道:“皇上的棋艺实在太好,臣妾自愧不如。”
“爱妃的棋艺也不错。”楚序明显感觉有些疲惫,把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无聊的像是要睡着一般。
陆晥晚随即放下手中棋子,道:“看皇上的样子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可好?”
每日与朝堂上的老狐狸斗智斗勇,楚序的确精疲力尽,还要应付后宫琐事,更让他烦恼,这就是为何他总爱去霁月轩缘故,对于沈碧芊那样的蠢蛋,他能感觉轻松许多。
不知为何,楚序又不自觉的想起沈碧芊,“好,朕刚好也累了。”
陆晥晚聪明的多,无论是更衣还是洗漱,全部亲力亲为,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再配上她那一张脸,有这样的红颜陪在身边哪个男人都会觉得有福气吧。
洗漱过后,楚序闭目侧身躺在床上,陆晥晚吹熄蜡烛,放下床帏,轻轻躺在楚序身边,心里有些紧张,陆晥晚再聪明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姑娘。
楚序倒是安稳,脑中一片空白,想找一个人想了几年,曾想过,找到了要给她些什么,毕竟多的是火上浇油,少有雪中送炭,找到了心里却空落落的。
陆晥晚见楚序一动不动的侧身背对着自己,皱起了眉头,主动往楚序的身边挪了挪,然后伸出抱住楚序的腰,有些委屈道:“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让皇上厌恶么?”
虽然她很想直接问,皇上你为何碰我?这么个美人躺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碰?难不成另有隐情?
此刻的楚序是当真没有*,不知为何,自从跟沈碧芊同床而眠被她误会成‘吐’了之后,楚序对男女之事就提不起兴趣来,不知是自尊心受打击,还是来自朝堂的压力太大的缘故,总之行房事对楚序暂时的状态来说有点难。
“朕不过是有些累,爱妃多虑了。”楚序的声音足够疲倦,陆晥晚却不会让到手的鸭子随便飞了。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贴上了楚序的后背,两个人隔着两层亵衣而已,她的手也在楚序身上不断游走。
只见楚序眉头越皱越紧,每每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就不想对她发火,于是楚序翻过身,将陆晥晚的头按在胸前,道:“爱妃早些睡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晥晚小巧的唇封住,灵活又青涩的舌头在楚序口中游走,弄得楚序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只觉得十分尴尬。
楚序伸手推开陆晥晚,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只留陆晥晚一个人睁眼发呆。
楚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站在华光如昼的上元灯会上,孤身一人,在人群中张望,只见一腰佩白玉,面带昆仑奴的女子与他擦身而过,随后他一脸仓皇的寻找,却怎样都找不到,问擦肩几何,谁人识她?唯独在街上拾到一张昆仑奴面具和一块白玉,回望灯海浩瀚,竟无一盏与她有关。
随后梦境突变,沈碧芊煞风景的出现在了梦境之中,与平日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啃鸡腿的样子不同,梦境中的她灵气十足,身着白色纱衣鹅黄色腰带,笑着跳着追着一只蝴蝶跑,然后一个踉跄跌进自己怀里。
她灵动的大眼睛不时的看着自己,翘起脚尖,脸慢慢凑上来,吻上自己的唇,触感真实,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沈碧芊的唇从自己的唇上离开,面容也变成了凶相,冲着自己大喊道:“什么时候给我肉吃!”
于是,美梦醒了,楚序泄了。
又泄了。
他摸着自己下身的湿处,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陆晥晚,轻手轻脚的下床,换上早宫女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