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路么?”
“还行,就是疼。”
“忍着点儿。”
“哎呦!”
林奇一把将那人拽起来,掏出纸巾擦他脸上的血:
“无论发生什么,别说话。”
“好……”
林奇脱下风衣披在他身上,西格德莉法摘下棒球帽和墨镜给他戴上。
就这么搀扶着走到检查岗哨,警员拦住去路。
“等等!记者证拿出来!”
“我哥们儿身子弱,禁不住拘留所折腾,兄弟们行个方便。”
林奇掏出一厚叠钞票,检查岗哨的警官和辅警人人有份。
“是记者,让他们走。”
拐了两个弯,距离事发地越来越远,刺耳的警笛声逐渐听不到了,那男子终于坚持不住萎顿下来:
“腿上挨了几棍子,太疼了……”
“挺住,车子就停在附近。”
“接下来怎么办,全市警力都出动了,到处都是检查哨。”
“走一步算一步,先帮我打开后备厢。”
“亏得这车空间大,等下……我把擦车用的海绵垫到他脑袋下面。”
“哥们儿,受苦了。”林奇递过去一瓶纯净水。
二人装作游客,一问三不知,经过三道检查哨,其中两道都要检查后备厢,靠着塞钱勉强通过。
“呼……离开市中心,安全了,幸亏带足了现金。”
“有钱就是好办事哈,现在怎么办,各大医院也都是警局的人。”
“感谢你们,陌生人。”后备厢传来男子沙哑的声音:
“吕贝克大街11号车站……旁边有条暗巷,走到头有个小酒吧,我在那里有熟人,哎呦!”
车轱辘压到砖头,猛地颠簸,男子的脑袋被磕了一下。
“女司机,怎么开的。”
“不怪我,这破车的车灯太暗,路灯也都灭着。”
“这哥们被颠腾得够呛,停车,把他抱到后座上。”
打开后备厢抱起男子,西格德莉法傻笑着:“抱歉哈,大兄弟,早就过了检查哨,我给忘啦!”
继续上路。
“感……感激不尽……怎么称呼你们……”
“路过的旅客而已,来,点上一根儿止疼。”
林奇掏出一盒军用骆驼香烟,连同打火机一同扔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