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听到悦耳的铃声,每次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般自在,
很多人吸烟,酒吧里变得烟雾缭绕,音乐声和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今晚,老瘸腿酒吧的生意出奇的好,
也许是工人暴动的缘故,附近街区的酒吧不得不提前关门歇业,使得大量生面孔涌入这巷子里的小地方,人们总要找个地方发泄情绪、宣泄压力。
平日里被扔在库房发霉的桌椅,这会儿也都被搬出来使用,
一贯冷清的地方突然变得熙熙攘攘起来,罗伊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但他喜欢这种市井喧嚣的感觉,有人就该有烟火气息,寂静冷清属于墓地。
走到吧台末端,他最爱的座位依然预留着。
(哎呦,还给我留着座位呢,兄弟们真够意思。)
调酒师弗格森正忙得不亦乐乎,他自觉地不去打搅,
罗伊坐在了他最喜欢的,带红色天鹅绒软垫的高脚凳上,
手臂交叉着搭在吧台上,松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露出健壮胸膛上的毛发,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
有害的烟雾经过喉咙和肺脏循环一圈,随即被吐出来,升腾到天花板,和其他烟雾交织在一起,酒吧氛围照过去形成彩色烟雾,别有一番风味。
难得今晚有歌手助兴,一位戴着破草帽,穿着磨旧牛仔裤和格子衫的中年人抱着吉他,弹唱一首古老的乡村民谣:
“
暮日秋风吹面庞呦,
历经艰险得还乡,
搂住姑娘们杨柳腰呵,
今宵醉卧稻田畔呦……
”
一曲唱罢,罗伊鼓起了掌,“好!”打赏给歌手一枚硬币。
“感谢您的支持。”贫穷的歌手调整琴弦,喝水休息,准备下一首歌曲。
这时候,穿着侍者服装的唐尼看到了他:
“对不住,今晚太忙了,都没注意到你来了。”
“没关系,忙你的。”
“伤着了?你的衬衫被染红了。”
“油漆笔漏了染的。”罗伊轻描淡写地撒谎道,他不想让兄弟们担心。
“没事就好。”
“手术过去两天了,生活质量怎样?”
唐尼乐得满脸褶子:“真他x的棒呆了!终于不用打该死的胰岛素了!老子想吃多少甜食,想吃多少炸薯条都行!”
“喂,虽说换了人造内脏,也不能太放纵自己啊。”
“别担心,大夫说了,没事儿!”
唐尼的精神和身体状况极好,罗伊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这一周时间内,罗伊花大钱办了不少事,
首先亟待解决的就是弟兄们的健康问题;
退伍老兵琼恩装了最新型号的机械假肢,可以行走自如了,老头子舍不得扔掉心爱的胡桃木拐杖,拿着它高兴地到处溜达,看见谁都打招呼,街坊邻居们都为这个好心人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