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浦周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他跟他老爸的合影。他大学时候跟他的合影。
他穿着运动服精精神神,盛利那时候还没开启第二春,还在为他妈黯然神伤,整个人笼罩着一层灰色。虽在笑,却明显感觉是皮笑肉不笑。
地暖已开,卧室温暖如春。盛浦周脱去外套倒在软绵绵床上,抬眼看着照片:爱情有时候就是场豪赌,赌错了,爱又太深,一生有时候都不得舒坦。
从洁白的床单上突然摸起手机,他无聊打开了微信,刷下朋友圈。
美食家两分钟前更新了状态,贴的歌词。
“既然我感动不了你
我就放过我自己
你的骄傲和谎言是我离开的动力
既然我改变不了你
至少我可以放弃
分手时才发现我并没有那么爱你……”
盛浦周看着想笑:这家伙有时候还真中二。
想着这家伙跟向北今晚说的,喜欢钱的女孩儿终究会去更有钱的人那里。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忽的烦躁,手机锁屏朝床头柜扔去。
只是想扔过去让它老老实实躺在桌面上。没扔准,碰到了漂亮的琉璃花瓶,花瓶打个转,啪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声音很大。
宋莱小心翼翼在客厅里找寻自己的东西,明天就走了,她今晚要先收拾一部分。听到响声,她全身打个颤。
他对她一定失望极了。
心情沉重的把找到的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卧室,宋莱半跪在暖暖的地上边往行李箱里装边想自己也真是个自私的丫头。
自始至终一路上,她竟然都没给他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一直在欺骗他,一直都在利用他对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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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俐被秦耐抓着手腕拽走时,用的力气很大。
她很疼,一路都在挣扎:“放开我,抓疼我了。”
秦耐没理她,直至把她拉进一个灯光幽暗,很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才松开了她。
叶俐就着昏暗的灯火看手腕,手印清晰可见。抬头看秦耐明显动怒的脸,她下巴委屈的抖动:“你是在为她抱不平吗?呵,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因为她长得无辜单纯看着就让人有保护欲,所以你们每个人好像明知道她不是好东西还站在她那边是吗?”
秦耐冷冰冰:“我不是告诉过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别管我的事儿。”
叶俐再呵:“今天是你妈妈生日是吧,以往阿姨生日几乎都是我陪着过的你知道吧。我以为你今年又没法陪她呢,刚刚,我去一家蛋糕店挑蛋糕想去看看她,你猜蛋糕店遇到谁了,宋莱跟白方落。知道白方落吗,白氏置业的二公子。白方落对她应该相当有好感,明明比谁都清楚她是什么货色,还倒贴,又是故意找她借钱又是让她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
秦耐闭眼深吸气:“叶俐,我们分手好久好久了,再次见面就不能体面一点吗?”
“我不体面吗?”叶俐瞪着红红的眼睛,“我揭穿她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想你被她蒙蔽。不想你被她耍的团团转。”
月色皎洁。
秦耐看着叶俐却心生出一阵冷:“你的骄傲跟自尊呢?”
叶俐漂亮的眸子微暗,跟他对视。
秦耐:“现在的你常会让我怀疑,我当初是怎么喜欢上的你。”
叶俐眼泪开始掉。
秦耐:“算我求你,求你行行好,不要再多管我的闲事,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想喜欢谁,她是不是喜欢我,都不是你应该干涉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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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子吹来点风,卷起叶俐的裙子。风中的女人细瘦妖娆。秦耐走,有几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子路过,按自行车铃铛朝她喊话:“大美女啊。”
“美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