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梅,是皇上安插在王府的人。"到了现在,白梅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
"你十岁就到了王府,居然是新帝的人。这棋子埋得真深啊。"
“我四五岁的时候便流落街头,是当年太子出宫游玩救了我一命,那时是个冬天,只记得我要变成雪人了,他救了我,教我读书认字,教我习武,赐我名字白梅。十岁那年我便进了王府,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白梅不无感叹。
“翠竹是你害的!王府的那么多人,难道你没有感情吗?红酒!"秦晚问,又摇摇头,“不,该叫你白梅了!”
“翠竹的确因我而死,这次血洗王府也是因为我,我对他们有感情又如何?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们对我很好,可终究抵不过他对我的恩情。”红酒红了眼睛。
“他们…怎么样了?”
“老王爷他们被救走了,大宝、二宝死了,王府现在空了。”
“你胡说什么?”秦晚目龇欲裂,眼里闪着泪光,跌跌撞撞下床,上前揪住红酒的衣领,“你胡说!胡说!”
“我没有胡说,思哲投靠了皇上,是他提着两个脑袋跟皇上谈的,条件是要给李家洗冤。”
秦晚大口喘着气,怎么会这样?思哲怎么会背叛她,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无力支撑,摔倒在地上,伤口崩开,又淌出血来,印红了中衣。
“我去叫太医来。”红酒转身,欲要走。
“呵呵,太医?我死了不正好如了你们的愿?"秦晚嘲讽。还要留着她干什么?
红酒转过头来,眼里透出抹不开的浓浓哀伤,“他喜欢你!”
被雷劈了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秦晚大笑:"这真是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
青璃带着几十个顶尖暗卫彻夜埋伏在关押秦晚的长春殿附近,摸清了守卫士兵交接的规律,只待时间一到,就去救人。
他眼看着红酒进屋,原来卧底是她!
新帝也进去了,青璃的心提得老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再次被关上,新帝仿佛知道秦晚会逃走一般,屋子里连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
新帝进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点了灯,看见她快速的抹干眼泪,桌子上的吃食和汤药都没有动过,而她胸口是红红的血迹。
“你不吃不喝要怎么好起来?"新帝在床边坐下,"还是说你选择留在朕的身边?”
秦晚扭过头不去看他。
十几分钟过去了,新帝倒是够忍,能一声不吭的等她。
秦晚简直无法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里呼吸同一空气,“你给我滚出去。”
“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新帝离开,不一会儿又端了碗粥和药来,“吃点东西,吃了才能好起来。”
新帝试图喂秦晚。
秦晚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新帝:"告诉我,你到底是王府里的谁?”
之前新帝登基的宴会上,秦晚就感觉到他从太子到皇帝的转变,她的怀疑是,昔日那个纨绔惹祸的太子是假太子,而真正的太子实则藏匿在靖王府中,只等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将段家兜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