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午夜之时,唐信从婴儿房走出来,轻轻拉上门留下个门缝。
直到着儿子睡熟,他才肯离开,拿出手机调了闹钟,是半夜…。
婴儿的世界没有白天晚上之分,睡了醒,醒了睡,哭哭闹闹吃nǎi,也是最折腾大人的时候。
但是唐信不觉得麻烦,他反而很高兴,闹钟定在三个小时之后,他便是要起床来孩子的动静。
夏清盈站在卧室门边望着唐信站在婴儿室门口迟迟不肯睡下休息,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不得不承认,唐信可比她更紧张这个小宝贝了。
叮咚
门铃响起。
唐信还来不及去思考这么晚谁会上门作客,立刻快步走去开门,避免来人不断按门铃吵醒了儿子。
夏清盈也疑惑不已,她走回了卧室,穿着睡衣的她再添了件大衣。
“小姑?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唐信诧异地到唐颖上门,她走进客厅先换了鞋,然后朝唐信笑道:“怎么?现在有了孩子,讨厌小姑来打扰你的生活?”
“不不不,小姑这么说就见外了。”
唐信连忙摆手,唐颖则又说道:“我去一眼唐谦。”
“哦,这边,跟我来。”
唐信把小姑带到了婴儿室,唐颖着躺在摇篮床里安然沉睡的婴孩,满目温柔。
夏清盈通过卧室的门缝到是唐颖到来,于是走去烧水沏茶。
过孩子之后,唐颖让唐信把她带到书房里。
唐信照做,只是心里觉得奇怪,突然要到书房里说话,那可能是谈公事,偏偏他现在没心思谈任何公事。
已经到了十一月,冬天的气息rì渐浓郁,唐颖穿着大衣,里面是羊毛衫,样子她不打算久留,室内温度刚好,但她穿得多变肯定会热,但她不打算脱掉大衣。
在书房中,唐信坐在沙发上,等待唐颖的下文。
“孩子现在出生了,清盈是辞职在家带孩子还是把工作调回天海?”
唐颖的问题令唐信措手不及。
虽然是她在问,可事关唐信的生活,唐信失神道:“这个问题还没想过,不过,依照她的xìng子,年初才升职,她肯定不会放弃事业,工作调动也不是她说的算,估计还是会回博宁上班吧。”
话音一落,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唐信在思考,夏清盈哪怕每个星期周末回来天海,可孩子还是七天里至少五天见不到母亲,想一想,他心里有点儿发凉。
孩子肯定不可能让她带去博宁,她那份工作虽说是给zhèngfǔ打工,可实际上危险的很,唐信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置身在危险之中,接受国安的工作,承担风险,这是夏清盈的抉择,但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
唐颖也沉默了片刻,她凝视着唐信,目光平和淡淡道:“唐信,小姑想问你借一物。”
唐信回过神来,随口道:“借什么?借多久?”
唐颖沉声道:“唐谦,借三十年。”
唐信浑身一震,满面错愕。
在书房门外打算给唐颖送来热茶的夏清盈也呆若木鸡,书房的门没关,她听得一清二楚,差点儿失手跌落手中端着的盘子。
她六神无主地呆立原地,想要冲进去让唐信拒绝,可她最终只是选择了继续偷听。
唐信冷静下来扶额沉思,他试探xìng地问道:“小姑想要帮我养孩子?养三十年?是要过继吗?”
唐颖轻轻点头,意味深长道:“这只是理由之一。”
唐信突然想到一个人,问:“谭姨最近好吗?”
hx国际退出米国市场后,唐颖和谭雅就一同回国了,唐信还真不知道她们回来后的生活情况。
唐颖眉头轻皱,显得被愁绪困扰,说:“她在天海大学找到了工作,教书,以前在米国,她也是教师,工作上回到天海,几天就适应了。可是,在纽约的过去她准备接受第二次人工受孕,这会很危险。”
唐信也皱起了眉头,年轻时,唐颖和谭雅会顾忌外界的眼光,因此跑去了米国,但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外界的闲言碎语,她们已然不会放在心上,何况在华夏,她们处在富有的群体,这个嫌贫爱富的社会,还真谁敢指责她们,越是指责,反而越像是自嘲。
四十多岁再怀孕,其中的危险xìng非常高。
唐信这一想,便还真打开了思路,他联想到了许多事情,狐疑地望着唐颖,说:“小姑,恐怕不只是因为你们需要一个孩子来继续生活,忘记过去伤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认为这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