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自以为是的亚洲人!”
留在大厅的迈克尔嗤鼻笑道。
渡边弘次狂妄,唐信自大,之前这一出真让迈克尔感慨万千。
卡特他们见惯了得意之人,自然也见惯了得意忘形后身败名裂的人。
一个东瀛人,一个华夏人,都那么年轻,目中无人是其次,自以为手掌乾坤才是令人啼笑皆非。
米国是否出兵桑拉卡,根本不在于是否担心触怒东方两尊大神,否则也妄称地球唯一超级大国了。
发动伊战时米国连那声称的“伊境内存在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证据都没有,战争,不照样打了吗?
“生气了吗?”
迈克尔低头一笑,目光玩味地望着身边的卡特。
先前卡特被摆谱的渡边弘次冷落,面子上是有点儿挂不住。
不过卡特冷笑道:“东瀛人在玩火,渡边弘次这条狗让我等他?很好,我等,就看谁笑到最后,他以为他现在强势,呵呵,他还没意识到东瀛的经济命脉究竟掌握在谁手中。”
迈克尔双手插袋吹声口哨,轻佻地笑道:“三十年过去了,是该敲打敲打东瀛这条狗,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人,居然忘了摇尾乞怜的本分。”
三十年前,卡特与迈克尔的前辈们把东瀛玩得半死不活,今天,轮到他们亲自上阵了。
。。。。。。
唐信与叶秋在拍卖场坐下,大厅内很安静,衣冠楚楚的竞拍者们手里拿着牌子坐在座位上,有的保持安静,有的与同伴窃窃私语翻看着拍卖品宣传册,指指点点大概有心仪之物只待收入囊中。
叶秋在见到渡边弘次外加聆听唐信与对方的对话之后,明显察觉到了渡边弘次对唐信的敌意,更确切地说是彻骨之恨。
她向唐信询问起缘由,也隐隐猜到今天拍卖瞩目的天丛云便是唐信用来针对渡边弘次的。
唐信随意地瞟了眼在隔壁十几米坐下的一行人,那便是渡边弘次和东瀛财团其他代表们。
“人生有很多时候是无心插柳。却总有人要对号入座。”
唐信对叶秋无所隐瞒,将他与渡边弘次的恩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起来,唐信从不刻意结怨,但这个人与人联系密切的世界,总是不经意间就会触犯到别人。或是利益之争导致剑拔弩张。
不过唐信行事无所顾忌也是原因之一。
叶秋听完之后陷入沉思。
渡边弘次将唐信视为杀父仇人。没有道理吗?有,只是十分牵强,唐信一手制造了棒子金融市场震荡,渡边弘次的父亲在那次损失惨重的投资中承受不了压力心脏病发一命呜呼。要把全部责任归咎在唐信头上,这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可有的人,就是不可理喻,每个人是理智与情感两部分组成的,情感占据主导位置时。道理是讲不通的。
拍卖即将开始,拍卖师已经走上了台,唐信对前面的一些亚洲诸国古董不感兴趣,正打算闭目养神时,身边有人坐下,并且伸来一手在他面前。
唐信好奇地扭头望去,发现了一张五十岁左右男人容颜,特征极具东欧sè彩,穿着一身飒爽的银灰西装。他即便坐下也比唐信高了半头,络腮胡渣呈现出深黄sè,不会令人视觉厌恶,反而颇显成熟魅力。
唐信只当是对方礼节xìng地与旁人打个招呼,便和对方轻轻握了握手。然后打算收回视线时,对方却温和地开口道:“唐先生,你好,我叫布瓦科耶夫。是一个生意人。”
布瓦科耶夫虽然说的是英语,但带着浓浓的苏俄口音。唐信也没多想,便回道:“嗯,幸会。”
但显然布瓦科耶夫是来结交唐信的,他微笑道:“华夏与我的祖国有深厚的友谊,我希望我与唐先生也能建立友好的关系,听说宏信集团旗下有军工企业,若是在国际上需要这方面的盟友,我乐意成为唐先生的合作伙伴。”
唐信扭头诧异地望了眼这位比他年长一辈的男人,从对方言语推测,看来他的祖国应该是俄洛斯。
这两个大国的确在外交关系上算是比较亲近的,但绝不是因为历史缘故,不是教科书上苏俄诞生的所导致的,而就是现实战略目的,需要两国和平共处,这样两国那庞大的边境线能够太平宁静,俄洛斯有jīng力把重心放在东欧,东北亚等地区,华夏也是如此,简单地说是合则两利,敌对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这也是为什么华夏领导人上台出访第一个国家便是俄洛斯,意义非凡。
唐信猜测这个人是个军火商,东欧剧变那个年代里,诞生了许多军火商,这没什么可意外的。
宏信集团已经将军工产品的消瘦代理权委托给了华夏兵器工业集团,他们现在只负责技术生产环节,其他方面不用他们cāo心,唐信没兴趣在国外跟军火商打交道,被人瞧见瓜田李下,闹不好会引来是非。
唐信没做回应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