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比较大的规律,越是往后,每隔半年左右会爆发一次大范围的尸潮,当时最要命的一次周围医院太平间、甚至郊区坟地里的死人都爬出来了,涌进博物馆地下仓库,尸变一度达到近五十人,这是历年来闹的最凶的一次,那一次同样死了很多人,引发了一次大事件,博物馆闹鬼的事便是由此传出去的。
而今年眼看半年之期要到,这一次按理来说,该到的尸潮却并没有到,一念至此,我内心的压力一下就忍不住了……
毕竟我才18岁,一切都还是个半吊子,楼观台那是老子修道出关的地方,八景观里的道士都是身居终南山的高人,他们哪怕再不济也是有本事的,连续死了二十多个肯定不是侥幸。
我问吴教授:“当初我师父镇邪时候的录像存的有吗?”
吴教授摇摇头:“当时因为锁龙台停止发掘,考古事业受不到重视连点项目资金都弄不到,更别提为这玩意儿安装个摄像装备了。”
我叹了口气,拿出师父传的《玉历宝书》努力背诵经咒,练习指法,同时盘算着怎么才能进一步搞定这件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用符咒把那块黑磨盘封住,对着这玩意儿我看了良久,除了觉着它黑的离谱,给人的感觉不真实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感觉,更看不出丝毫猫腻。
临出门前正好看见俩儿保安抬着副破烂棺材,显得十分小心翼翼的,一边的金馆长站在一边,很是轻声的吩咐:“一定要慢,一定要慢!这棺椁里的主儿可是乾隆年间一位边疆亲王尸骨,我从未见过保存如此完整、肉身充满弹性的干尸,你们一定要小心。”
吴教授被这抬过来的玩意儿吸引住了,跟上保安就进去了。恰巧金馆长看见我,摆出他的招牌式笑容问道:“小罗啊,咋样,到这儿还习惯吧?”
我笑了笑,金馆长看到我有话要说,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说。
我便一股脑儿的把话抖搂出来:“馆长,我想知道之前那些家伙镇邪留下的所有资料,这些东西必须得看看,对博物馆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
金馆长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跟我讲:“那些资料我稍后亲自送来,说真的,先前请过来那些道士是真不如你负责,他们全都心高气傲,要是像你这样多了解些问题,估计也不会酿成这么多的惨剧。”
金馆长把我夸得天花乱坠,真是让我觉得这家伙驾驭部下的本事熟到了极点。他临走前又回来问我:“小罗,还需要啥东西你全列条子,馆里都帮你,只要是针对里面那主儿的事情我一概批准,概不过问。”
我是真有些感动,当即点头,回头盘算了一下,混着资料开始想主意。
用九星神咒压住磨盘、周围用符咒封死,对面备好法坛,用八方值日神将压阵,挡住整个房间的阴气,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鬼!
我开始没日没夜的看那些录像,逐渐的,半个月悄无声息的过去……
我这才发现最大的一个问题,录像带里的那些道士大多数都是博物馆请来的有些名气的家伙,这些人自视甚高,大多数根本没有防备之心,把那些尸变的东西当成普通僵尸对待,因此着道的不少。
但其中倒有几位是真有本事的,以我现在的手法绝对比不上人家,但这人的一场斗尸之中一人面对十五条尸,即便本事再大,就他孤身一人,最后还是耗死了。
究其原因,没有帮手协助是一点,而且当时在场的吴教授他们紧守住门不敢开,把几位道长活活耗死也是一点,总之还是一句话,那些尸太凶了,不能以常理度之,而真正的威力,也还要打过才知道。
夜晚,十二点后。
我照常在房间里巡视一圈,眼看一切无恙,我准备回去房间等到晚上两点,如果到了这个点还不出事,那这一晚应该算安全了。
毕竟连续15天还是让我的雄心消磨掉一些,这天吴教授还喝了点酒,我跟他们约定,要是我有危险请他们一定暗中相助一把。
打了个哈欠,我刚要进房间。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阵奇怪的敲门声剧烈无比,不像是人为,那一刻,里面安静了二十来天的磨盘突然又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