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二丫突然挡在两人面前,火辣辣的视线落在桢哥儿身上,“桢哥儿,我有话与你说。”
崔维桢连余光都欠奉,“让开。”
二丫既是难堪又是屈辱,脸色涨得通红,不依不饶地看着他;“桢哥儿,难道你真的能够忍受大姐的不忠吗?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私定……”
咻。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支抵在脖子上的木箭吓住了。
箭头上有兔子凝固的血,冷硬腥臭,无端带着一股寒气。
二丫像是被天敌盯住的猎物一般,整个人都绷住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桢哥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崔维桢的目光冷得煞人,仿佛她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似的:
“我只警告一次,日后再敢胡言乱语,这支箭就不仅仅抵在脖子上这么简单了,明白吗?”
二丫待着没有反应,崔维桢的眉头渐渐蹙起,她才如梦初醒,浑身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不停地点头:
“明白了,求求你,别杀我。”
崔维桢不屑地手箭入鞘,看了旁边双眼亮晶晶的叶蓁蓁一眼,冷哼了一声,
“还愣着做什么,回家。”
叶蓁蓁丝毫不计较他的冷言冷语,乐颠颠地跟上他;
“桢哥儿,你真好,谢谢你啊。”
他方才是在维护她的名声呢。
崔维桢没有说话,脚步走得飞快,叶蓁蓁提着肥兔子颠颠地跟在后面,一点也不怕他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桢哥儿,你怎么会打猎的?是和村里的猎户学的吗?猎到的东西是拿去县上卖,还是留着自家吃啊?”
想到香喷喷的红烧兔子肉,她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这具身体没什么油水,馋肉馋得厉害,光是在脑海中想象就口舌生津了,没出息得很。
“留着自己吃。”
桢哥儿估计被她问得不耐烦,终于接了话,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你会下厨?”
必须的啊!
叶蓁蓁搭上作为美食爱好者的尊严,信誓旦旦地下了保证,结果进了灶房就傻眼了:
灶房的调料少得可怜,没有八角、桂皮、料酒、辣椒和油,只有半罐子的粗盐,连糖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要怎么下手?
崔维桢剥了兔皮回来,看她站在灶前发呆,眉头挑了挑,“怎么了?”
“没什么,桢哥儿你快去看书,午饭交给我了。”
调料不全做不了红烧兔子肉,但也有其他吃法,干笋炒蒸兔、玉米兔肉汤、香菇兔肉粥……
都可以用现有的材料做出来,崔大娘身体不好,正好可以吃炖得软烂的兔肉粥。
叶蓁蓁热火朝天地处理食材,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突然遇到了难题:
她不会用土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