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冷冽蹲下身子,大手轻抚过她的小脸,冰眸里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愫。
“嗯……”她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手臂甩在橱壁上。或许碰得痛了,她皱皱眉头,蓦然睁开眼睛。片刻的迷茫后,凌夕儿看清眼前的俊脸。
“啊……你怎么在这?”她反射性跳起身子,就听嘭一声头撞到橱壁的横板上。
“哎……”呀字还没出口,脚下一拌,整个人又扑出了柜子。
蹲着的皇甫冷冽一时躲闪不及,就这样被她生生压在地上。
“笨蛋女人,你还真热情!”他咬牙说道。
“呵呵,失误,失误。”凌夕儿干笑着想要爬起身子,纤腰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扣住,“那个,洌,你放开,我才好起来。”
“不放!”他直接拒绝。
“你……啊……唔……”凌夕儿刚想开口理论,就被一只大手扣住后脑。
于是,凌夕儿就乖乖待在帝豪酒店三十六层做了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丝雀。不过,她从未放弃寻求离开的机会,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被皇甫冷冽发现怀孕,以孩子要挟她只能做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她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她绝不要她的孩子被夺走!
尴尬的境地忽然让她有些了解刘思尹和徐妮琴母女,或许开始她们并不是这样,只是环境扭曲了她们的心灵。
无聊躺在大床上,凌夕儿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如今她只剩下它可以和外界联系。但是她又能打给谁呢?没人可以从皇甫冷冽手下抢人的。这几天,她唯一给尹童童打过一次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安全到了东南亚。不敢告诉她实情,那只会徒增她的困扰罢了。
“听,海哭的声音……”蓦然忧伤的歌声响起,凌夕儿吓了一跳,这时候谁会打给她?
屏幕上赫然显示“狼女”二字,竟然是徐妮琴。
不想接,可是这几天她每天都面对一个个空房间,门外那六个男人又都像木头。她实在够无聊。犹豫着她还是接下电话,本以为会听到一声河东狮吼,没料到却是哽咽哭泣声,“呜呜……凌夕儿你在哪里?你快点出来,爸妈,还有小豪都被人劫持了,那些人说要见你……呜呜……都怪你去招惹不该招惹的黑道,这下好了,全家都被你害苦了,你满意了吗……”
“徐妮琴,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你看我像是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徐妮琴急了。
凌夕儿心里咯噔一下,急吼道:“别哭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徐妮琴还在抽噎,“我刚刚接到爸妈的电话,他们说,他们和小豪在一群外国人手上,那些人说让你回家,就放了他们……你,你不会丢下他们不管吧。”
“不会!不过我现在也有点麻烦。”他们毕竟也算是她的家人,再愤恨她也不会让他们因为自己丧命。黑道,外国人?会是什么人呢?她凝眉。
“什么麻烦?我看你是不敢回去。”
“闭嘴,你听好了我需要你的配合,你这样……”
半个小时后楼道里传来一阵喧哗,凌夕儿探出头,好奇问道:“怎么了?”
“是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误闯进来。”
“女人哦,你们绅士一点不要动粗。”
“嗯,那个女人好像很难缠,两个兄弟都制服不了她。”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也去帮忙把她弄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