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5年6月至9月的这三个月里,里普利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一直在忙于打理自己的里普利城堡庄园。在保留城堡庄园原有的基础设施的情况下,依据其父亲沃尔顿男爵庄园的模式又陆续增添了狩猎场,校场,医疗大厅,教会学校及公共厕所等一些生活设施。
除了里普利城堡庄园原有的20名仆人外,伊莎贝尔又按照子爵等级的贵族生活准则为自己配备了200名侍从及担任各种职务的40名男女仆人,总计为260名家仆。其中,两位医生,两位刺绣师,一位理发师,一位药剂师、一位女管家,一位侍从队队长以及一位城堡庄园守卫长是新增设的家仆及和侍从。
60名男女仆人中有13的仆人一直是伊莎贝尔自己的仆人,现在只是换了一个新的居住环境,从沃尔顿男爵的庄园搬迁到里普利城堡庄园居住。而新增设的具有专业技能的一些仆人,则是专门从约克城,伦敦城及德文郡聘请来的。
至于侍从队和城堡庄园守卫队的侍从人选问题,伊莎贝尔是通过向里士满公爵借调卫从的办法来解决的。名义上是借调,其实里士满公爵并不介意她想带走多少名卫从去里普利城堡庄园。即使这些被借调走的卫从永远不会回到公爵府任职,他也根本不会向里普利女子爵去索要。
于是,鲍德温,法斯特,霍尔,米勒,从普利茅斯来的舰船炮手詹姆斯·肖特,来自韦斯特利林村约曼农家的次子伊诺克·杜威以及另外数名曾南下出海航行过的卫从们摇身一变,变成了为里普利女子爵效命的侍从。
众人装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在跟随伊莎贝尔来到里普利城堡内时,性格豪爽的法斯特不禁笑了起来,“大人,我原以为里普利城堡是一座如同殿下的城堡一般大小的城堡。没想到,这座城堡看上去…就像是殿下的继承人的孩子城堡。”
背对城堡主楼的伊莎贝尔瞅了眼在场的一干公爵卫从,笑着摇了摇头,“法斯特,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在我的面前才敢这样失礼?”
一向沉稳的鲍德温恭敬地回答着她,“大人,假如换了其他的北方贵族向殿下提出借走十几名从的要求,我想,我们也不会被殿下允许借走。”
站在一侧的卫从霍尔在看向伊莎贝尔时说了句,“大人,殿下的卫从太多了,像我和米勒这种年轻的卫从根本捞不到参加战争获得战利品的机会。如果不是您带我们去过海外的话,大概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加勒比海,什么是火绳枪。”
年轻卫从霍尔的话倒是很中肯,让伊莎贝尔感到非常满意。见其他人还想主动说话时摆了摆手,“兄弟们,目前你们先担任我的侍从职务。再过些日子,你们就可以做我的绅士家臣了。因为,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的财产。”
在场的十几名卫从不约而同地哈哈笑了起来,只有年轻的约曼农的次子伊诺克·杜威一个人没有笑。背着双手站立的伊莎贝尔笑着的同时,把目光转向没有笑容的约曼农次子。踱步来到对方的面前时,轻声说了句,“伊诺克,我没有从你的脸上看到欢乐的笑容,你不愿意来我的城堡担任职务吗?”
伊诺克连忙恭敬地站直身体,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伊莎贝尔身后的城堡主楼大门,朗声回答着,“不,大人,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命。只是…只是…我没有出海航行过,所以…我没有40英镑的财产可以成为您的绅士家臣。”
“嗯,40镑?!伊诺克,告诉我,你想拥有这么多的财产吗?”
“是的,大人。”
“你会有这个机会的,只要你不会背叛我。”
年轻的约曼农次子再一次站直身体,抬头挺胸着回答着,“大人,我可以向天主起誓,我永远不会背叛您和殿下。”
伊莎贝尔抿嘴笑着点了下头,“很好。现在,我来给你们指派一些其他的职务。”
法斯特微微一愣,“大人,我记得您刚才说,让我们担任您的侍从职务?!”
“是的。不过,我希望你们可以担任更高一点的职务。”伊莎贝尔说完,依然踱着步回到城堡主楼前的小阶梯上,巡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朗声说:“我将指派鲍德温担任我的城堡守卫长的职务,年酬金10镑。法斯特担任我的侍从队队长职务,年酬金10镑。”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纷纷向鲍德温两人表示祝贺。伊莎贝尔抬起右手在半空中虚按了两下,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又朗声说道:“詹姆斯,霍尔,米勒担任小队长的职务,年酬金是8镑。”
说到这里时又看向约曼农的次子,“伊诺克,你的资历还不够担任小队长的职务。不过,可以先做法斯特的副手,年酬金7镑。”
伊诺克没想到自己会被提升为侍从队队长的副手,神情有些激动地挺起胸膛大声回答道,“是的,大人。”
“现在,你们都有了自己的职务。”伊莎贝尔停顿了一下,在看向三位小队长时下达了一个命令,“詹姆斯,你们三人以我的名义去附近的村庄招募一些18岁到25岁的青年男子来担任侍从职务,明白吗?”
“是的,大人。”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你们要告诉他们,每名侍从不仅可以领到6镑的年酬金,还可以获得食物、武器、甲胄
马匹、披风、号衣及所有衣饰的赏赐。”
“是的,大人。”
三个月后,身为女子爵的伊莎贝尔·沃尔顿创建了一支隶属于自己的贵族私人军队。虽然装备一支私人军队需要花费不少的贵族私人财产,但是北方社会几十年来的物价水平却一直保持在一个非常低的水平。
因此,伊莎贝尔在军队的武器,马匹及甲胄等方面只耗费了不到500镑的资金。固然,在亨利八世对地方贵族私人武装的严格限定下,里普利女子爵对外宣称这只是她的侍从队,绝对不会是试图叛乱的贵族私人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