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抵达阿斯克庄园时,奥古斯丁·沃尔顿观察到伊莎贝尔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他以为是在决斗中被杀死的骑士对伊莎贝尔的精神产生了一些负面作用,温和地说:“孩子,你是否仍然认为爱德华·科顿是一种非常令人惋惜的方式离开的人世?”
其实,伊莎贝尔是在思考如何能把一封勒索信写得较为符合这个时代所具有的特色。因为在她生活的时代,她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使用纸质化书信进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即便有人收到过政府部门,银行和地产公司的纸质化信件,那也是用打字机或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父亲,回忆着他刚才说的话连忙回答说:“噢,呃,爵士,假如是我在决斗中不幸被爱德华·科顿杀死,你会怎么做?”
奥古斯丁轻叹一口气说:“决斗是一种暴力和风险同时存在的行为。它不仅具有谋杀的作用,而且还与战场上的厮杀有着类似的凶残。如果没有司法决斗,自然也就不会存在荣誉决斗这种所谓典雅、高贵的方式。”
“当然,声誉、名誉或是骑士的荣誉往往比人的生命还要重要。”
“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人们不再通过决斗这种暴力和血腥的方式来解决各种各样的争端。”
“爵士,我相信你相信的事物。”
伊莎贝尔并没有把话说透。因为决斗这种悍卫个人荣誉及挫败对手的行为要一直延续到18世纪以后才会逐渐在英国境内消亡。
几个世纪以后发生的事,有必要告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吗?与其坚决抵制,不如生死看淡迎合这种行为大概才能让自己更好地融合到这个时代中。
此时,尤菲米娅·沃尔顿在贴身女仆的陪伴下站在爵士的庄园式住宅前,不时地张望着碎石铺成的车道另一头。女仆艾伦站在身后一侧,轻声说:“小姐,我想您可以在客厅里等待大人和伊莎贝尔小姐。”
尤菲米娅回头看了女仆一眼说:“艾伦,你是不会明白的。”
在焦急的等待中,尤菲米娅终于看到了出现在车道上的父亲和伊莎贝尔。骑在马上的伊莎贝尔也看见了远处的尤菲米娅,笑着对奥古斯丁说:“爵士,瞧,艾菲已经急不可待的想要得到她的礼物了。”
奥古斯丁点点头说:“不仅如此,我觉得这份礼物在艾菲的心目中比圣诞礼物还要重要。”
“或许,她认为是我给了她一双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
“自由飞翔的翅膀?嗯,不错。”
“爵士,我可以把这份喜悦带给艾菲吗?”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去吧,让艾菲尽情地笑吧。”
随后,伊莎贝尔用马靴靴后跟上的马刺轻轻触碰了一下奥尼克斯的腹部,奥尼克斯立即像箭一般的朝着艾菲的方向急驰而去。
就在她骑着马并牵引那匹阿拉伯马来到年轻的主仆两人眼前时,尤菲米娅却出人意料地表现出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
当伊莎贝尔从奥尼克斯的背上跳下来,一边朝后面走一边微笑着冲尤菲米娅说:“艾菲,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直到伊莎贝尔将阿拉伯马的缰绳交到对方的手中时,胸部连续上下起伏的尤菲米娅这才无比激动地说了句:“伊莎贝尔,这…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