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的两个黑衣人被吼的胆战心惊,其中一个忙辩解,“少主息怒,属下一众几十人皆早早埋伏好,就是一直没见着冥王府的人。经过的马车都细细分辨过,都是其他府的,冥王府的马车根本没从那条路走。”
另一个黑衣人也斗胆道,“少主,据属下推断,冥王应是知晓了咱们今晚有埋伏,绕路躲过了。”
亓凌昊拍桌,心口起伏着状似癫狂,“知晓?他能掐会算不成!”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属下们再寻机会…。。”
“少主息怒,冥王时常在外走动,机会多的是…。。”
一旁椅子里,一消瘦的黑衣劲装面具男摆摆手,声调很是气定神闲,“好了,你们先下去。”
两个黑衣人如临大赦,对着面具男拜了拜,退走。
门重新被从外边带上,面具男翘着二郎腿,悠哉哉摸着手上扳指道,“没堵到人而已,又不是全军覆没,凌昊,你犯得着动那么大气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早晚晚,终究能把他剁成肉酱。”
“他活着一天,我就不痛快!”,亓凌昊坐回椅子里,折扇猛摇抱怨连连,“那次,他大肚子卧床不起了,我本想着他必死无疑,永无翻身之日,谁成想,峰回路转。大难不死,他是更加步步紧逼,你不知道,朝中大臣,拉拢也好胁迫也罢,大半都成了他的人。长此以往,父皇也偏向他,我怕是在朝中会没有立锥之地。”
“凌昊,要我说,你生的都是闲气,实在犯不着。”,面具男除了面具,露出一张带着很多痘印的脸孔,眉毛稀疏,一双四白眼透着凉薄,鼻头尖尖嘴唇单薄,即便笑着,那模样却有几分瘆人,“管他在朝中如何折腾,只要有朝一日除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他所有挣下的全会成为你囊中物。”
“表哥,说是这么说,一日日,被排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亓凌霄叹了口气,郁闷相,“他警惕性极高,功夫又好,身旁高手如云,门里兄弟想把他弄死,当真是艰难。”
“我怎么听着,你已经灰心丧气了呢。”,独孤晟邪气的扯扯嘴角,毫不掩饰的看不起,“再厉害他也是个人,是人就有破绽就有打盹的时候,放心,总会成的。”
亓凌昊年轻气盛,哪容得下被看扁,历时,凉凉的讽一句,“想想你自己,还不是被那个大盗一枝梅追的抱头鼠窜。”
“有一次是挺险的,可惜,还是我技高一筹。”,独孤晟洋洋得意的很。
“你要真那么厉害,就不至于这么久进不得京城来。”
独孤晟才不会承认他的无能,死鸭子嘴硬,“那是我不想回来,原想着凭你的本事对付冥王绰绰有余,谁成想…。。唉。赶着替你分忧,我这不,想回来就回来了嘛。一枝梅,那是我懒得出手,否则,江湖上早没他那一号了。”
睁着眼睛吹嘘,也不害臊!
亓凌昊心里不耻的很,哼了哼,将一军,“你本事大,我就等着看你如何能把老九剁成肉酱了。”
“杀鸡焉用牛刀,用不着我出手,不出几日,你的眼中钉就会去阎王那里报道去。”
亓凌昊更想相信这个终日留恋花丛的表兄有这个本事,潋滟的桃花眼里射出急迫的光,“谁?”
“箭神追风。”
是他!
亓凌昊只觉得血脉上涌,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当真?”
独孤晟邪气的笑笑,稀疏的眉毛抖了抖,“我还能骗你不成?好了,风尘仆仆身上黏腻的很,快找个美人给我松松骨。”
“我新收的侍妾,闭月羞花柔情似水,包你满意。”
“这么大方?”
“追风你都找来了,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亓凌昊喜不自胜,仿佛,眼中钉老九,只等到时辰去收命那么简单。
独孤晟摸摸短下巴,四白眼中有种嗜血的猥琐,“你知道我,美人到我手里,怕是要化作春泥做花肥了。”
“啊,要是你未尽兴她就呜呼哀哉了,那多扫兴。还是再给你两个,尽管放开手去玩儿,小弟这里,美人多的是。”
“听说,京城第一美人纪相的女儿马上要成你的侧妃了。”
得寸进尺!
侧妃毕竟不是小妾,亓凌昊还是有点顾忌的。
须臾,扫一眼表哥那垂涎三尺的脸,他不得不狠狠心,“女人而已,若是追风能送老九上西天,她就归你了。就是,不能把人弄死,纪相我暂时还用的着。”
一个贱人,还是已经用过的贱人,就是件破衣裳,对他来说还真是无所谓。
就算给表兄染指一下,只要威胁几句,那贱人应该是不敢闹起来的。
“一言为定。”,独孤晟邪气的笑笑,满是痘印的脸如啦蛤蟆,更显狰狞猥琐,“三个美人,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何不一起?我又学了新花样,正好传授给你。”
亓凌昊潋滟的桃花眼立马亮了,“咱们兄弟俩好久没切磋一下了,正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