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给她一个太平盛世。
刘白见阿河陷入了沉思,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盼,心中不禁有些难过。
正难过间,阿河却拉起刘白的手,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去。
刘白虽心中疑惑,但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阿河牵起的手上。
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温暖从指尖袭来,直抵心头。
只是,过了约莫十分钟,阿河便如触电般放开了刘白的手,刘白虽不明所以,但也并不好过问。
虽绕了一段路,两人也只比预计的时间迟了一刻钟,便到达了五里坡。
只是,刚到五里坡的一处三岔路口,刘白与阿河便被几名从路旁的玉米地走出的士兵拦住。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一名小个子士兵严厉的问。
“我叫白文君,与芦苇荡阿月是同道中人,阿月丈夫阿明也认识我,还有老江,我们都是熟人,请代为转告季连长与牟连长,就说,我有要事相告。”刘白道。
“那你呢?”小个子士兵又指了指阿河,眼神犀利,仿佛要将他看穿。
阿河本想说自己也是部队出身,但见小个子士兵身上穿戴与自己所在部队略有不同,便有些谨慎,只道:“我是阿河……”
刘白见阿河有心隐瞒士兵身份,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于是解围道:“他是我朋友,前几日我们一起出楚都城时,他被石从利所抓,关到了拍马岭集中营,若非阿月夫妇,我也许同样会被抓,是他们阻止了我与石从利当面起冲突,所以我才有幸与他们相识合作。”
“原来如此,行,你们稍等,我去问问上面的意思。”小个子士兵道。
刘白与阿河于是到岔路口的玉米地旁的一处大石头旁坐下休息。
“刚刚……你为什么不将身份如实相告?”刘白与阿河并肩坐下后,悄声问。
阿河再次看了看在离二人不远处巡逻的几名士兵的着装,又朝刘白使了眼色。
刘白顺着阿河的视线看去,只见几名士兵穿着并无不妥,便疑惑的问:“他们……的确是士兵没错……吧。”
阿河点点头,又摇摇头。
“士兵身份不假,但是他们的着装与我的部队不一样,好像……并非我们军队的着装,所以……不知道他们究竟与我们的军队是何关系。”阿河道。
“所以……你是怕他们知道你们不是同一个阵营里的人?”刘白想了想,又问,“可是,吴将军威名在外,你不可能没听说过他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与你们的军队是否志同道合,你会不清楚?而且,之前阿明哥去找吴将军,好像称呼他为吴师长,并且是去谷川寻找他,而你此前是在夹金山掉队,那么按理说,你们就应该是同一阵营里的人啊,怎么会……”
“是。吴师长的确与我们是同一阵营,可他们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阿河看着那几名士兵,眼神里满是警惕。
“所以,你是怀疑季连长与牟连长?”刘白问。
“不,我只是不清楚,季连长与牟连长究竟是何身份,也不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是否季连长与牟连长的人……”阿河道。
“也对,刚刚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就都一股脑儿告诉他们了。”刘白忽然有些后悔、有些担心,害怕由于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误事,同时,又忽然意识到,阿河比自己想象中要更谨慎、更有智谋。
“没事儿,这里的确是五里坡,他们守在这儿,按理说,应该就是季连长与牟连长的人,只是,这一路走来,我们身后似乎都有尾巴,我只是担心,眼前之人会不会是石从利派来迷惑我们的人,所以,还是谨慎点儿的好。”阿河道。
刘白不禁朝身后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才略微松口气,道:“之前我也总感觉身后有人,可后来,走了一半,这种感觉好像就没了。”
“嗯,前半段,的确有人尾随我们,后来,我发现了他们,便拉着你绕路,就是不想他们发现,我们要去的,并非是吴师长所在的谷川,而是五里坡,这样,我们可以尽量多争取点准备时间。”阿河道。
“所以,那时候你牵着……拉着我,换了方向是这个原因?”刘白问。
“嗯。”阿河点头道。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刘白失落的说,心想,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多与我相处几分钟。
毕竟,当阿河知道,他们两人走到五里坡只需要半个时辰时,分明是失落的,分明是想要多一点独处的机会的。
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到了五里坡,他们便要说再见了。
“我担心……你会紧张。”阿河解释道。
刘白听罢,失落又化作暖意。
原来,他是想让分别前的路,走得安心一点。
于是,刘白看着阿河,动容一笑。
笑靥如春日暖阳,让阿河如痴如醉。
二人正失神时,小个子士兵带着一名高高壮壮的大汉来到近岔路口,朝另外几名士兵招招手,几名士兵便走到刘白与阿河身旁,招呼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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